頰淚滴,這兩天她已哭的夠多。她搖了搖頭,看向一邊的餘清水,那天她也昏迷了,是餘清水救了他們。
餘清水早知有此一問,縷了一把嘴上的長鬚,淡笑著看向方石頭“其實你已經死過一次了。”
死過一次?
方石頭和蘇夢瑤同時睜大眼睛,不理解餘清水此言之意,即已死過,又如何活生生的站在此處。
餘清水,微微笑道“這也是緣分,當年你爹救我是緣,如今我救你也是緣啊!”
微微望了望天空,餘清水道出了十幾年前的故事“那是十幾年前,我曾惹得仇家群起聯合追殺上門,當時以寡敵眾,我很快敗下陣來。我唯一的徒弟豁出性命,為我爭取時間逃離,之後我一口氣跑出幾天幾夜。”
餘清水說出這些竟沒有一絲動容,好像這絲毫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我受了重傷,輾轉流落到青石鎮,人人都把我視作乞丐驅趕。幸而,我遇到了你父親,他是個仁義之士,毫不介意的收留了我。從此我隱姓埋名做了一名教書先生……如今卻輪作我恰巧救得你,實乃緣分啊!”
“不知先生名號?”蘇夢瑤嗅出其中隱晦,不禁追問。
“哈哈,還是蘇丫頭心細,老朽江湖人稱鬼醫而已!”
“鬼醫!”方石頭再次震驚,急忙道“可是十幾年前江湖排行四十三的妖面鬼醫?”
餘清水笑而不答,不置可否,但眉宇間早已肯定此言。
方石頭扶住門框,一下子跪了下來,拜謝道“多謝鬼醫前輩搭救!”
餘清水伸出雙手,連忙扶起方石頭,低聲道“老朽未能及時趕到,使得救命恩人一家被屠,實乃愧疚,不敢受此答謝。再者,救你者並非我,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方石頭想不出還會有何人出手相救,問道“是何人?”
餘清水故作神秘道“那人我暫時不可相告,再者這是你自己的緣分!這起死回生應該感謝你自己。”
起死回生?
方石頭再一次聽聞此論,卻怎也不明白“我死了,怎麼還能活?”
餘清水知道方石頭閱歷淺薄,難知此事,耐心講解道“姓方的那一劍頗為狠毒,直穿胸膛,若是換做一般人早已斃命,即使身懷大羅仙丹也是徒勞。但是,你的身體比較特殊,準確點說,你有過很奇特的遭遇!”
蘇夢瑤睜大眼睛,輕聲詢問“是何種遭遇,可以利劍穿心而不死?”
方石頭目不轉睛的盯住餘清水,這也是他想知道的問題。
“續魄轉魂!”餘清水笑容一收,四個沉甸甸的大字道出。
蘇夢瑤明顯聽聞過有關續魄轉魂之說,眼中充滿難以置信的神情。
方石頭雖不懂這四字含義,但眾人神態卻瞭然於心,他仔細回憶一番自己遭遇,恍然道“難道是老爺爺?”
“老爺爺?”蘇夢瑤看向方石頭眼中充滿詢問。
方石頭繼續道“事情要從六年前說起,有一天,我獨自一人去往山間遊玩,卻不想失足跌落山崖。等我醒來只有一個老爺爺在我身旁,我當時渾身幾乎癱瘓。老爺爺神通廣大,他給我吃了一種神奇藥丸,我很快就好了,一點殘疾都沒有留下。臨走時他仔細叮囑過我不要告訴別人,所以這件事除了我誰也不知道。”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餘清水雙手背後,仰天笑道“果然緣份,你且與我來!”
“恩”了一聲,在蘇夢瑤的攙扶下,方石頭追隨餘清水的腳步出了院子,一片茂密的叢林出現在眼前,草木茂盛,鳥語花香,如人間仙境。
而身後小院如同林間一星,在密密的山林間顯得格外幽靜。
小院前是一條清幽的林間小道,穿過長長的道路,就是一處不大的石洞,洞口長滿青綠色的藤蔓,若不是餘清水帶路,方石頭一時間恐難發現這個洞口。
餘清水輕車熟路,一步踏進那隱蔽的洞**內。方石頭跟蘇夢瑤緊隨其後,也跟著進去了。
踏進洞**的那一秒,方石頭震驚了,他的眼神完全被正中那一尊神態安詳的雕塑吸引。
那是一個白玉雕砌的人像,那人年有八十,神態安詳,眉目慈善,讓人一眼看去竟生親切之感。老人左手執一綹草木之葉,右手託拿一顆丹藥。最神奇的是在光線不足的洞**中,這顆丹藥竟發出淡淡的綠光。
“這是師祖的遺像!”似乎看出方石頭的疑問,餘清水面露微笑,解釋起這雕像來。
方石頭臉色大變,忍不住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