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時按得重些。
“噢!好痛,你要拆房子呀!”拆了她這幢房子重新組骨。
柳桐月抱歉的一笑,可惜她沒瞧見,滑落顴骨的草帽仍蓋住三分之二的臉。
“拆房子?”
“請問政府花了多少公幣請你做調查,要不要祖宗八代都列印給你?省得你找我麻煩。”她和遠古時代的生物有代溝。
他了悟的發出低沉笑聲。“我懂了,你在怪我問太多私事。”
“嗯哼!”孺子可教也。
“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她很忍耐的說了一聲,“請。”
“你是李元修嗎?”他要找的物件應該是個男人。
翻白眼又嘆氣的李元修不得不佩服他的耐性,居然能好言好氣的和不認識的人聊上半天,還沒被她的壞脾氣嚇跑。
如果每一個要債的都像他軟泥似的性子,恐怕欠債的人會趕緊湊錢好打發他,免得被他的泥性子磨得不成人樣還得倒貼傷藥。
“不,我是鬼,麻煩你送上輓聯、奠儀,三鞠躬後自己到門口取條毛巾走人,謝謝。”他以為和鬼說話不成?!她還沒那麼面目可憎。
笑聲清朗流瀉而出,男子因她語氣中的委靡而流露出溫柔,真誠無偽的發自內心,使他俊美無儔的面容散發出令人心口為之一化的柔光。
若是熟知他清冷性情的人可能會大驚失色,不敢相信他也有人性化的一面,並非天人。
“很好笑是不是?我讓你笑不出來。”惱怒的小女人有點忘恩負義的打算偷襲。
待過育幼院的人多少有些自卑,明明人家毫無意義的玩笑話都能曲解成攻擊的言語,立即反應過度的反擊,非要對方無招架能力為止。
從小習慣保護人的李元修有個要不得的缺點,那就是太過沖動,凡事能用拳頭解決的事絕不用腦,除非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考慮使用快過期的屯積腦汁。
十歲以前保護她神經纖細的母親以防她自殘,十歲以後多了兩個不長進的朋友,為了搶食物、反抗院長嚴苛的鐵腕教育,她由拳頭中摸索出一則生存真諦。
強者有飯吃,弱者哭哭啼啼,為了活下去不得不變強,因為她要保護笨蛋。
所以她的身體語言練就了一套生存之道,先下手為強準沒錯,誰叫他笑得這麼開懷,害她很想扁人。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失手,揮出去的拳頭才舉到一半即被擋下,包握在大得離奇的手心裡。
怔愕,不解,困擾……
“天呀!天呀!你……你怎麼……在這裡……”
快找個人扶住她,她要暈倒了。
“魔魔小姐你曬昏頭了呀!我不在這裡在哪裡?”嗟!怪女人。
驚訝的兩頰緋紅的邢魔魔口齒不清的指著她。“不是……你……是……他……”
錯,她指的是李元修身邊的清俊男子。
“什麼是你不是他,你得羊癲瘋了不成,記得去鎮上看醫生,別浪費了那張健保卡。”她好心的出發點是幫健保局A錢。
想想健保費一直調漲,而老喊著缺錢的健保局卻有好幾個月的年終獎金可領,不用想也知道缺少的金額被誰A走了。
老百姓的血汗錢吶!拿窮人的錢救濟有錢人,真是人間一大悲劇,起碼也分她A一點才公平。
你A我A大家A,社會才會達到均富的境界。
“啊——你都是你叫我去賣花,我的形象……”毀了、毀了,她果然是占卜上顯示會帶來大實難的禍星。
嗚……她不要見人了。
耳朵一捂,李元修受不了地朝她一吼。“你敢給我變臉試試!”
她抽噎的露出未上妝的蒼白模樣。“你……你怎麼可以小人的偷走他?!”
好賤的招式!調虎離山,她一定知道他會來才故意支開她,免得有人跟她搶。
“晚上早點睡別和鬼打交道,我李元修賊歸賊,但從不偷東西。”可憐呀,算命算到神經錯亂。
笑聲再度響起,映襯出邢魔魔的沮喪,可惡得讓李元修磨牙。
有人病入膏肓還笑得出來,肯定心腸比她更黑。
“她指的可能是我,而不是指你是賊。”想他有多久沒這麼開心了,跟她在一起絕對冷場的一刻。
“你是什麼東西,我哪會偷……”氣憤的聲音梗在喉間,她倒抽了一口氣。
天……天哪!她是不是眼花了,錯把雕像看成活人,哪有人長得如此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