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只要不再叫她充當賣花女,她會安份地到鎮上替人占卜。
邢魔魔一直很喜歡“愛情民宿”這四個字,因為有一種很幸福、很像回到家的歸屬感,讓她一住下來就捨不得離開,期盼有一天青鳥會由窗外飛入。
老太太生前當她是一家人不肯多收房錢,意思性地只收一半還不必先付,等她手頭寬裕些再付也無妨。
並非戶頭裡沒錢,而是錢太多不敢領,怕某人查到她的下落而追來,那麼她又要像籠中鳥失去自由,關回以利益為生活重心的大鐵籠。
現任的民宿主人也很有趣,害她更不想離開了,每日光看她豐富的表情就值回票價,她像一面鏡子反映別人不敢做、不想說的事。
而她什麼都敢,衝動的個性叫人為她捏一把冷汗。
“瞭解就好,我真怕人家誤解她的病是沒神經。”唉!苦了她們這些朋友。
“我看不只沒神經,她今年的命盤並不好,犯煞。”恐有血光之災。
“真的呀?有沒有破解的方法?”蔣思思緊張地拉著她,希望她能破破煞。
“無解,她的命格太硬了,能避開桃花起碼能擋去一點煞。”屬火的人不能近木。
“桃花?”這裡沒種桃花呀!而且桃花季也過了,剛好是桃子成熟期。
“男人。”她點明地道。
“喔!男人呀!”咦,不對,那不就……“不行啦!我們家修修二十三年來第一次發春,錯過這一站恐怕就沒公車了。”
意思是沒人要。
“不會吧?!這麼純情,這年頭已經不流行處女了。”不過也情有可原,她太悍了,也只有溫和的柳桐月受得了她。
一旁的李元修用力地瞪著旁若無人的兩隻米蟲,頭痛地又想起入不敷出的帳目,光是“不準”辭退的三名具工薪水一個月要五萬多,再加上水費、電費、瓦斯費更是一筆開銷。
就算她節儉一點就地取材,山蝦野菜混充三餐,米還是得向鎮上買,八張嘴的消耗量可是非常驚人。
可惜那片天人菊被她採光了,不然還能貼補貼補目前的費用。
看來民宿不大整修是不成了,起碼要有們像樣的環境才能吸引外地人的目光,進而好奇地進來住一宿她才有收入。
嗯,她差點忘了那兩座幹掉的室外溫泉,拜九二一地震走山之賜,上流的水源被土石流堵死了,要是能開挖引進硫磺泉,勢必能讓更多愛泡湯的民眾前來一試。
一傳十,十傳百的把民宿名氣傳散開來,她還怕沒客人嗎?
就怕房間不夠用得事先預約。
越想越得意的李元修彷彿看旯錢滾錢地往她聚集,嘴都合不攏地直笑,好像被錢圍住一般充滿幸福感,什麼煩惱都拋之一空。
“她在瞪我們了,多可怕的眼神呀!”怕怕吶!她的法力正在消失中。
蔣思思噙著一朵美麗笑花說:“她是面惡心善,相處久了你也會被納入她的保護範圍。”
只是她們很少在同一處待得很久,老是因為沒錢繳房租而被房來趕。
“看不出來。”邢魔魔搖頭地拿一顆山漿果止止渴。
此果滿山遍野都是,最重要是不用錢,完全符臺李元修的開源節流。
“用點心看總會瞧出端倪,她……修,你要去哪裡?”怪嚇人的,她幹麼突然站起來,還順手收了那盤漿果。
“別再浪費我的食物,我要去找柳桐月。”別以為她後腦勻沒長眼就能作怪,以後野果照樣算錢。
“柳桐月?!”
“現在?”
她會不會太急了?至少要有女性的矜持等人來追,自己送上門總是不太妥當。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好像我要去偷漢子似。”讓她心情非常不好。
“呃,你多想了,我們哪敢阻止你和客兄……柳大俠相約楊柳山莊呢!”就像楊過和小龍女。
眼皮抽動的李元修忍耐地一哼。“柳桐月住天風道館不是楊柳山莊。”
“我知道呀!可是你覺得得‘楊柳山莊’四個字比較詩情畫意。”感覺很唯美。
“蔣、思、思——你再給我作白日夢試度,要是你肚子裡的孩子也和你一樣白痴,我會讓你們母子一起去街上乞討。”
一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打算穿過民宅後的竹林前往天風道館,再聽她講一句童言童語肯定吐血。
“魔魔,你幫我算一算,看我會不會成為乞丐婆?”喬峰、黃蓉、洪七公,小女子追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