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還是他聽錯?他造什麼孽?要來搭這條賊船!
“周鳥還沒告訴你嗎?”展鴻笑得賊兮兮的,“你已經被調回總公司了。”他狀似優閒地看著另一個螢幕,開始輸入操作指令。
展鳶氣惱的想揭去斯文面目,正想開口說他不幹了——
“根據周鳥和我的評估,你自己另創的那家公司,至少還需要兩到三年才能成氣候,在那之前,請稍作忍耐。”展鴻知道自己很卑鄙,不過他提出令展鳶難以拒絕的優渥條件,“關於你公司下一季的訂單,周鳥已經點頭,而我……也在等你點頭。”
展鳶無語問蒼天,於公於私他都莫可奈何。最後,他一咬牙,恨恨地說了聲:“成交。”
聞言,展鴻不禁咧開嘴笑著。
將來會不會成為妯娌?
尤素然趴在床上,有點後悔先前將床單枕套全換過,因為那讓她無法藉由床被聞到展鴻的氣味。
為了明天要回復正常上班的作息,她早早就梳洗完畢,甚至還做過柔軟體操,窩上床準備睡覺,但吳悉恬的話卻困擾了她,令她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原本她不會想那麼多,只是想與展鴻好好地談場甜蜜的戀愛,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打算。可是吳悉恬的語氣和眼神對她充滿期盼,好似想從她身上得到某種支撐的力量及保證。
尤素然知道,吳悉恬在外人面前的堅強全是假裝,她其實是個內心非常怯懦的人,只是她隱藏得很好,絕不讓別人發現,然後再偷偷地、神經質地,把自己逼得幾近瘋狂。
可是,為什麼她偏偏要愛上那個可能連“溫柔”、“體貼”這幾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的展鵬呢?
展鵬會在悉恬因他母親而受到委屈時維護她嗎?恐怕是連私底下多說幾句安慰她的話都不肯的吧?
尤素然注意到了,吳悉恬臉上原本濃密的眉毛,今天反常地是用眉筆描出來的,連左眼睫毛都所剩無幾,因為當她精神壓力大到無法負荷時,她就會下意識地用手指拔光自己的眉毛和睫毛。
唉,好擔心悉恬啊!
尤素然緊閉著眼,忍不住為好友感到憂心。
展鴻現正在做什麼?一定是埋首於公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