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但兩人之中總要有一個維持理智。不過,在他充滿力量的渴求眼神下,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不要。”她就是這樣理智,讓他又愛又恨。他睡飽吃足,體能狀態好得不得了,他甚至還想和她纏在一起滾遍她房裡每一寸地板。
“我們不能成天都膩在一起,這樣你無法專心處理事情的。”尤素然從他火熱的眼 裡看出他的不軌意圖,她立刻漲紅臉,嘴裡說的話和她心裡想的,相距十萬八千里。他再多說一句,她就要屈服了。
“我知道你說得對,可是我就是——”
她不讓他把話說完,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交給他,“雖然你就住在隔壁,但……你任何時間都能來看我。”她有點靦腆地垂下頭。
展鴻笑了,“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就住你隔壁。”他甚至沒什麼住在自己房子的印象。他低頭看著掌心,是一串鑰匙。
他另一隻手忽然朝她伸過去,抬起她的頭,然後他的嘴唇輕輕碰觸她的額頭。
好象接吻——
他溫柔的舉動比接吻更直接顫動她的心房。
尤素然走在一條白天也幽幽暗暗的陡坡路上,往一家不大搶眼,卻充滿獨特氣息的茶屋前進;夾在兩棟洋房建築問的木造茶屋,乍見之下會以為是一般住家。
她推開大門門把,店內的原木地板擦得光可監人,透過音響所播放的鋼琴協奏曲聲低柔迴旋在空間之中。
非假日的客人寥寥可數,坐在角落的吳悉恬朝她揮揮手。這茶屋是尤素然和吳悉恬慣常的約會地點。
“悉恬,你怎麼憔悴成這個樣子?”尤素然坐在她對面,訝異於自己所見到的,“我們有很久沒見了嗎?”她回想近來最後一次與吳悉恬見面的時間,並沒有多久不是嗎?
“素然,你倒是容光煥發呢。”吳悉恬淡淡一笑,掩不住內心悄悄流露的落寞。
服務生上前詢問尤素然要點什麼飲品,尤素然只好先壓下她對吳悉恬的滿腹疑問,向服務生點了三亞熱桔茶。
服務生一離開桌邊,她立刻皺眉,“悉恬,發生什麼事了?”
吳悉恬從提包裡拿出一隻薄荷煙盒,點燃煙,吞吐了半響,才低聲地說:“沒什麼,和你一樣而已。”
她臉上沒有戴著平常在公司必架在鼻樑上的銀框眼鏡,脂粉未施的臉色顯得分外蒼白。
“和我一樣?”尤素然疑惑不解。
她極少見到吳悉恬出現這種脆弱神情。吳悉恬理智勝於她、行事俐落遠超出她、能力更是無可挑剔,某方面而言,她很崇拜吳悉恬這位同學。
“和展家的公鳥糾纏不清。”吳悉恬笑了,但泛著苦楚。
尤素然明白了。她之前就懷疑悉恬和展鵬之間一定有些什麼,只是沒想到悉恬競如此不快樂。
“我想,你們早就熟識了對不對?”
吳悉恬遲疑了一下,才微微點頭。
“他對你不好?”此刻不是她在失意友人面前,談論自己幸福心情的時候。
另一方面,她也很好奇悉恬是什麼時候和展鵬開始有牽扯?怎麼她從來沒聽她說過,也從來沒看出來過? “他要娶我。”吳悉恬說這話的語氣,像在說“他要殺死我”一樣悲慘。
“你愛他吧?那你怎麼一張臉苦得像什麼似的。”尤素然想起展鵬那身冰塊氣質,下禁替吳悉恬感到辛苦。
還是她的展鴻最可愛,她很難剋制不去想起他的好。
吳悉恬悶悶地吐著白煙,“簡單來說,就是我愛他,而他不一定愛我,然後還有很多我無法解決的『可是』……”她將煙捻熄在菸灰缸裡的動作有幾分粗魯,像是帶著恨意。
服務生將熱桔茶送到尤素然面前。
“談談你的事吧。”吳悉恬端起面前的濃茶啜飲一口,又苦又澀,很適合她現在的心情。
“我的事?”尤素然一怔。
“董事長已經回來了,並指名要見你。”吳悉恬手指玩著桌上小盆栽內的長青綠葉,她的動作反映出她心頭的煩悶。
尤素然拍開她撕著葉子的手。“不可能是公事吧?”她甚至不知道董事長長什麼樣子,而且,董事長見她這位小小職員做什麼?
吳悉恬嘟嘟嘴,像是玩具被搶走的小孩子一樣,轉而開始撕起擦手用的溼紙巾。
“小容、小宇是董事長的孫子。”她頓了一頓,又說:“她來探望展鵬,順便接他們回加拿大。”
“見我做什麼?”尤素然突然想起展鴻曾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