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蓋好,閉上眼睛裝睡。
溫婉無奈,起身去關窗。不想蘇政雅一骨碌爬起來,拉住她的手,悶聲說道:“宮裡沒有你在,不想回去。”
“孃親死了,我心裡很難過。我不想爹爹走,但他還是走了。他說要陪皇表哥,用餘下的生命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從小到大,爹爹是最疼愛我的了,現在也變成了別人的爹爹,你又不肯進宮來陪我,我就只剩一個人了。”
溫婉被他說得一陣心酸,回身挨著他坐了,柔聲說道:“太上皇是你的親生父親,你也還是有爹爹的,怎麼會是一個人?”
“皇舅舅……一年都見不上幾次的……”
溫婉心軟,最是見不得他落寞的樣子。暗覺自己這些天,總想著他當了皇帝,會後宮三千,便對他冷冷淡淡的。卻忽略了遭逢這樣大的變化,他又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撇開別的不說,十幾年共同生活、朝夕相對的親情總是假不了的。如今大長公主死了,左相離京去了關邊,原本好好的一家人從此天人永訣,天涯陌路,他心中當然難過。
“那你便多留一會,天一亮,就早些回去。”
見溫婉終於鬆口,蘇政雅立馬歡喜地摟了她的腰,將她攬到懷裡坐了。溫婉“啪”地拍開他不規矩的手,輕斥道:“不許胡來。你躺下睡會,我在旁邊陪你,四更天我喚你起來。”
蘇政雅摟著溫婉的腰撒嬌道:“一起睡,我不亂來。”
“我瞧著你睡。”
蘇政雅堅持要留下,本便是因為溫婉這幾日對他冷冷淡淡的,他心中起了危機感。如今她既然答應他留下,說明心裡還是有他的,當下也不再計較其他。心滿意足地躺進被窩,看著溫婉拉過被子幫他蓋好,便捉過她的手,墊到臉頰下,安心入睡。
到四更天,溫婉拍了蘇政雅起來,催他回宮,他磨磨嘰嘰了好一會才走。溫婉忐忑地等了一天,見沒有風吹草動,才鬆了口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