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秘兮兮地拉著她往旁邊的小巷子裡鑽去。剛站定,還沒發問,那傢伙便回過身,扶著她的雙肩俯下身來。溫婉本以為他是要與她說悄悄話,沒想到卻是臉頰一熱,結結實實地被親了一口。
溫婉一驚,連忙推開他去,責道:“你幹什麼?”
“親親啊。”蘇政雅的臉也有些泛紅,但回答仍然是理直氣壯的。“姓柴的說,定了情,就可以抱抱,親親了麼!”
溫婉的臉倏地漲得通紅:“誰跟你定情了?”
蘇政雅不以為然地說道:“反正我就是知道了,你也是喜歡我的。我們可以先抱抱,親親,等成親之後,就可以,可以……”說著說著,他自己的臉也紅得像個蘋果似的。
溫婉恨恨地踩了他一腳,踩醒他的胡思亂想,責問道:“這麼不害臊的話,是不是柴啟瑞教你說的?”
“呃……”事實上柴啟瑞只是隨口問了句他有沒有親過溫婉,問者無意,聽者有心。蘇政雅聽了,便一直惦著了,然後自己又在心中引申擴充套件了一下。於是,越想便愈是蠢蠢欲動。但是這會兒瞧著溫婉像是生氣了,便遲著點頭說道:“姓柴的是這樣說的……”
“我找他去!”
溫婉心中鬱悶得不行。這才幾天功夫,柴啟瑞就向蘇政雅灌輸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東西,那以後在一個書局裡共事,還不知道會被他教成什麼樣子!
蘇政雅連忙跟上一步,拉住她說道:“不要去了,你若是不高興,我以後都不聽他的就是了。”
溫婉其實也不知道這會兒該去哪兒找柴啟瑞,聽他這麼說,也便作罷了。“那你今後少跟他來往!這人一肚子壞水,不是好人!”
蘇政雅連連點頭,又挨身過來,抱過溫婉的一條胳膊說:“我今後只聽你的。”
“聽我的做什麼,聽你孃親的!”溫婉的臉一紅,推開像個牛皮糖一樣粘在身邊的蘇政雅,說道。“我回家了!”悶頭“噔噔”地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走錯了方向,連忙折回頭,匆匆而去。
蘇政雅將溫婉送到家門口,溫婉沒有喚他進去,他也便沒有提,只說自己回學堂上課去了。溫婉有些訝異他突然這麼用功,蘇政雅“嘿嘿”笑笑說:“我不考武狀元了,跟你一樣,我要考尚書院。”
溫婉怔了怔,會意地笑笑說:“那你要努力了。”
蘇政雅連聲應了,便歡喜地告辭走了。溫婉站在門口,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想到方才的事情,臉上不由一陣陣地發熱。“這傢伙真是……”溫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只得忿忿地跺下腳,扭身進門去了。
【第一百十九章 勸愛】
那以後,蘇政雅上學聽課似乎真的勤奮了許多。溫也看書。
溫婉去書樓查典籍,他也有樣學樣地扒著書架找書看,就是不知道他看進去多少。兩人平日裡同進同出,儼然小情侶一對,溫克恭也有意相避,以免成為多餘而尷尬的存在。
直到宋清羨設餞別宴那一日,溫婉見到喬紛之時,才驀然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她的事情,心中不由有些訕然,不知道如何開口。喬紛瞧見她,卻也沒有過來詢問情況,只淡淡看了一眼,連招呼也沒打,就恍若陌生人一般。溫婉有些不解,趁著宋清羨出外招呼其他客人的時候,趨身過去,試探著喚了聲:“喬姐姐。”
喬紛看也不看溫婉一眼,轉身進了宋清羨的琴房。溫婉遲疑著跟上前去,問道:“喬姐姐怎麼生我氣了?”
喬紛的手從一架琴上撫過,“錚”地撥響了琴絃,說道:“還不是因為婉兒你實在太不厚道了。”
“我?”溫婉詫異地:問。“我怎麼了?”
“還裝糊塗?”喬紛忿然回身,雙杏目水光盈盈,泫然欲泣。“你與那左相公子明明是那樣的關係,我當初與你說的時候,你卻隻字不提,故意讓我去碰一鼻子灰,遭人羞辱。虧我還將你當作好姐妹,你卻是這樣對我!”喬紛滿腹委屈,說著說著,珠淚便潸然而下。
“我……”溫婉被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他與你說什麼了?你別信他,他就愛胡說八道!”
喬紛泣聲說道:“他說你已經情定三生,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了。若不是真的當著大長公主的面,他能說這樣的渾話?!你要利用我確認左相公子對你的心意,你與我明說,我又豈會不幫你?你卻偏偏瞞著我,分明就是存了看好戲的心!”
“喬姐,我……”溫婉一時也說不清只能道歉說她不知道蘇政雅那邊的心思,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讓她檯面上過不去實在對不住。縱然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