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在黑子的胸口之時,‘砰’的一聲一個黑影卻是飛了過來,正好撞在拳頭的前面。拳頭和黑影衝撞在一起,又散作粉裝,木屑飛散中壯漢的拳卻是早已經收了回去,如同從來沒有動過一般。如果沒有地上散落的碎木屑,甚至讓人以為剛才那一拳都只是幻覺而已。
又是一截木頭!
壯漢的眼中虎光更勝,“閣下既然來了,為何還不現身。”
“還,我,命,來!”回答他的還是那飄逸的聲音。
“裝神弄鬼嚇不到我們,如果你再不現身,他的命,我要定了。”壯漢的眼睛微咪了起來看著黑子,就像是在看一塊擺在案板上的肉一般。
蠱惑(1)
壯漢的話說的很平淡,就像是在說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般。而事實上,現在的黑子在他的眼裡確實沒有任何的威脅,撥了牙的虎傷了爪的狼,如何還能成為王者?黑子現在的處境就是如此。不管他以前多麼厲害,在重傷的情況之下,別說這幾個壯漢,就是普通人都可以解決掉黑子,更何況這幾個身手了得虎狼之漢。黑子身後的女人眼中已經有了退色,她現在也有些明白了過來,這裡肯定沒有鬼一切都是人搞出來的。只是這人的身手這麼可怕,也絕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在這種實力的對撞之下,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再留下去的話,誰知道還會冒出什麼危險。人性,還是自私的,要為了自己打算。
女人心中沒有了恐懼,動作也靈活了些。身子在一點一點的向後退去,她用眼角的餘光時刻注意著前面這幾個人,在退出去四五米遠後,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心裡才略微的稍安了些,一轉身便撒腿狂跳完全不顧自己跑動的時候春光乍洩。這個時候,逃命才是第一要素,只要保住了命才什麼都可以擁有。命沒了,也便什麼都沒有了。像女人這樣的人,對於這其中的道理看的更是透徹。
黑子已經注意到了女人的逃跑,只是卻沒有理會。在這種時候這個女人的存在實在沒有什麼用處,逃走與否更是不關緊要,黑子現在的心全放在了眼前這三個可怕的對手身上。如果出手的人真的是他的話,怕也是不好應付眼前這三個人。這三人在道上的威名本來就很盛,更何況從剛才的情況黑子也看出了這三個的實力,就算以一對一可以取得勝算,仍然無法全身而逃。這三人可是出了名的三人一體,共同進退。三個壯漢也注意到了女人的逃跑,只是誰也沒有動,也許在他們這種梟雄的眼裡,女人的存在同樣沒有什麼重要之處。
“閣下再不現身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站在前面的壯漢仍然緩緩的道,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動。這個時候女人已經跑出去十幾米遠,眼看著就會隱身於樹木當中,刀疤壯漢卻是突然間動了,他的手猛的一甩一道破空的聲音傳出,一道黑影如閃電一般的一閃而過,那一瞬間的光芒如流星一般劃破夜空,又消失在夜空當中。‘啊’的一聲慘叫響起,女人的身子突然間飛撲了出去,撲在一棵粗大的樹上動也不動,頭也軟軟的垂了下來。在她的後背之上,一柄尺餘長短刀豁然醒目,鮮血已經順著女人光滑的背後流了下來。
黑子的眉頭跑動了一下,對於刀疤壯漢突然間出手殺了女人似乎有些不滿,可是這些表情也只是一閃而過。黑子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黑子,這種婦仁之忍黑子是絕對不會去做的,況且這個女人本來也不是什麼好鳥。先前開口說話的壯漢一直淡淡的看著黑子,眼睛微咪著。等了片刻見沒有什麼動靜,壯漢突然間上前一步,接近了與黑子之間的距離。這個本來是最平常不過的一個動作卻是讓黑子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色,眼神也頓時凌厲了起來。
蠱惑(2)
以前劉慎之曾經說過,人與人之間有個安全距離,這個距離是人體對自己的一種保護,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本能。用玄一點的說法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場,都有一個自己感覺安全的空間感,當別人跨進這個安全距離之內後,人體就會本能的感覺到威脅。這種事情說起來雖然玄妙卻是事實存在,就像是野獸會有自己的地盤意識一樣,對於自己的地盤踏來外來者非常的反感。這些都是源於一種生存的本能,是刻在骨子裡的沒有辦法忘記的。
現在壯漢就已經踏進了黑子的安全距離之內,壯漢未動卻讓黑子已經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壓力無形卻又可以實實在在的感覺到,受到了威脅無論是人還是野獸都會有一種本能反抗行為,黑子也不例外,可是同樣的黑子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先動。不是出師未名,而是因為黑子不知道他的計劃,在他沒有現身之前,黑子絕對不會輕舉枉動。壯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