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光,她沒注意到莫天邵緊繃的臉上一時間閃過的複雜表情。
他跨出兩三個大步站定在她面前,將外套披上她的肩。她還來不及反應,他已拉著外套長袖微一使勁,把她拉向自己,強而有力的雙臂圈住她,頭埋在她的頸窩處,濃重的呼吸搔得她肌膚髮癢。
古音被他的舉動搞胡塗了,她僵直著身體,任由他抱著,剛剛的寒意在這一瞬間全被驅走,一股溫暖由他身上傳遞過來,但她心頭卻升起更多的納悶。
“你怎麼了?”
她動了動想掙脫他,他卻沉默著如小男孩般執拗地抱住她。
她又動了幾下才慢慢地靜下來,任憑自己依偎在他懷中,這時他卻突然放開她。
“記住。”他的語氣是刻意壓抑後的冷靜。“以後你做完事要回家,記得跟我說一聲,要不留張字條也行。”不然,他會以為她被擄走了。
他等著她的回應。
她望進他眼裡,他是認真的,他剛剛在為她擔心?
“說好!”他幾近粗魯地吼了句。
“好。”她還點了下頭,有些微愣。
他態度軟了下來。“穿上外套,我送你回去。”
他不該這樣的,她無奈地想著。
從那時候起,她知道自己已經漸漸陷入泥沼,無法抽身。
第七章
一名男子走在日式建築的沿廊下,和風煦煦、四周雅緻靜謐。
“老爺。”他必恭必敬的停在一位望去頗具威嚴的老人身側。
老人滿頭華髮,鼻下同樣是一排修剪整齊的花白鬍子,銳利的眼神、眼尾深而長的皺紋,替他的嚴肅更加添了一股滄桑。
“說。”那是低沉又和緩的聲音,但其中透出的魄力,像是能令時間在那一瞬間停止。
“這些天來,他就只是在那附近走動,唯一比較特別的,是他常常與一位女子碰面,我已經調查過,那位女子名叫古音,二十歲,單親,家境並不富裕,在一傢俬立幼兒園工作,一個禮拜前開始在他那裡擔任類似管理打掃人員一職。”
“女孩?”老人一陣低吟。“他們關係如何?”
“就我所見到的來判斷,他們的關係很普通。不過後來……”他拿了一張照片至老人面前。
老人瞄了一眼。照片上正是莫天邵擁住古音的那一幕,因為角度的關係,看不見古音的面貌。
男子收回照片繼續說:“他非常關心那位女孩,兩人相處間有一種和諧、融洽的氣氛,雖然看起來他似乎常常對那位女孩生氣,但與其說那是生氣,不如說是一個男人對他心儀的人所產生的憐惜。他的脾氣不太好,但女孩似乎習以為常,也很包容……”
“夠了。”老人開口制止。“照片呢?”
他恭敬的把先前的照片遞給老人。
老人看了一眼即把它丟向一邊。“我要的不是這個!”他低喝一聲。
“是。”他趕忙從口袋又拿出幾張照片。
老人凝眼細看,照片上全是不同角度的同一個女孩,纖細、清靈,帶著一股惹人憐愛的氣質,但眉眼間又透出堅毅。
老人看完,沉默地把照片放到茶几上,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帶他來見我。”
“是?”男子一時無法確定老人指的是誰。
“那小子。”
“是。”男子說完,一個欠身,轉身離開。
老人拿起茶杯,沉思的眼自始至終望著外面。
“為什麼我現在要在這裡做這種事?”華師承咕噥一聲,繼續推著割草機前進。
“我記得我是來度假的,可不是來當工人的,好好一個週末我卻在推這吵死人的機器割草?”他嘀咕歸嘀咕,仍是盡責的來回推著割草機。
“華叔叔,真是抱歉,讓你做這種事。”
他回了個溫和有禮的笑容,“哪裡,我做得很開心。”
“聽到了吧?他很開心,你就不用再過意不去了。”莫天邵推著古音離開,只剩華師承一人在原地幹瞪著眼。
他輕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要來了。”
他是來看望他的,沒想到一進門就被他當作傭人使喚,還這麼理所當然的,真是交友不慎。
他還記得一個小時前,他快走到門口時聽到的……
“你說什麼?你要把這兒的草全部割過?”那是天邵的聲音。
“是呀。”還有另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
他循著聲音往屋後的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