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來使苦肉計的。好嘛!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個急赤白臉的一個滿口哀怨的,合作的那叫一個天衣無縫。要不是葉彌爾經了點事,還真被這兩個老頑童給糊弄過去了。不過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說了,正尷尬呢!
“何老,卓老,咱能不欺負小姑娘嗎?再說,你倆這演技也太差了,都多少年了,一點進步都沒有。要不過兩天我讓我公司的演技指導老師給你們上上課。”一個年紀大概二十六七的男人,一副調笑的口吻跟兩位教授開著玩笑。
“臭小子,又來拆我們的臺。皮又癢了是不是?”何教授‘惡狠狠’的拍了那個男人一掌,就見他誇張的躲避著,嘴裡還不停的喊著,“大王饒命,大王饒命!”真的讓何教授哭笑不得。
兩位教授看真的不能讓葉彌爾回心轉意,沒辦法,只能打道回府。臨走還不停的說,要是想通了就去找他們什麼的。雖然兩位老教授讓她有些難以招架。但不得不承認兩位老人對詞曲一途的熱愛。
第九章
葉彌爾自顧和沈旻在一旁嬉鬧,卻發現那個男人沒有跟著兩位老教授一起離開,反而站在那邊一直看著她。葉彌爾滿心的疑惑,不是向兩邊張望,以為那個男人是在看其他人。“我是陳鏡丞,陳謹言的兒子。”陳鏡丞毫無前奏就拋下這枚重磅炸彈,“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陳鏡丞基本上把葉彌爾的後路堵上了。其實陳鏡丞並不是陳謹言的親生兒子,是他在婚後幾年從孤兒院裡領養來的。當年陳謹言和周家女兒結婚之後,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一直懷不上孩子。醫院去了不知道多少趟,檢查也做了,藥也吃了,可就是沒動靜。陳謹言後來也不抱希望了,一直認為這是上天給自己的懲罰,氣死老父的懲罰。本來陳謹言想領養一個年齡稍微小一點的男孩子,畢竟陳鏡丞那是也將近**歲了,已經能夠記事了。可是也許是因為冥冥之中自有天註定,陳鏡丞的長相像極了陳謹言的父親也就是葉彌爾的外公。陳謹言曾經看過自己父親年幼時的照片,所以陳謹言當時就把陳鏡丞帶回了家,並取了現在這個名字,疼愛有加。關於陳謹言當年的事情,陳鏡丞該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陳謹言這些年也沒有避著這件事,父親的死,妹妹的怨,宗族的驅逐,一直是陳謹言心裡的傷痛。
看到自己爸爸十幾年的痛苦,作為兒子的陳鏡丞當然希望能夠幫上一點忙,當他知道葉彌爾的書在洪湖出版社出版之後,就覺得事情有轉機。陳謹言是當局者迷,一直覺得葉母不可能原諒他,可是陳鏡丞不這麼看。
就算葉彌爾不知情,和鴻鵠簽了合同。可是這麼大的事,葉母能不知道?如今葉母沒有阻攔這件事就表明她如今的態度有了緩和,有些話陳謹言沒臉說,他來說;有些事陳謹言沒臉做,他來做。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彌爾,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我希望你能勸勸姑姑,我爸這麼些年就沒有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每天都在愧疚,可是快二十年了,還不夠嗎?被逐出宗族,百年之後連個埋骨之地都不知道在哪裡。這些你們。。。。。。。。。。。。。。”
陳鏡丞越說越激動,在他看來父親這些年所受的苦完全可以彌補他所犯的錯。陳謹言的苦,他的痛,他的傷,他的遺憾,陳鏡丞一點一滴全部看在眼裡。一想起來他就激動的難以自持。
“陳鏡丞,如果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情,那你現在可以走了。你只是看到你爸爸的傷心難過,你有想過他的任性妄為讓多少人傷心難過。你一味再說,這樣的懲罰對你爸爸太嚴重了。可是你不想想如果不是他做到這種程度的話,宗族怎麼會做出除名的決定!”
“兩家人的恩怨怎麼也怪不到我媽媽身上,為什麼?就因為我爸爸要娶我媽媽嗎?這和以前的封建禮教有什麼區別!”
“夠了!陳鏡丞,你不過是聽從了他陳謹言的一面之詞,就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你問問他陳謹言就算現在所有人都願意讓他回陳家,他有這個臉去祠堂祭祀去我外公和小太奶奶墳前痛哭嗎?”葉彌爾氣的‘騰’一下站起來。
“你問問他這些年是因為陳家一直阻止他回去,還是他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一直不敢回去?你知道陳氏一門在兩黨之戰中死了多少人嗎?原本枝繁葉茂的陳家,一下了人丁凋零,甚至害怕絕嗣。陳家祠堂現在還供奉著英靈堂,你知道剩下那些老弱婦孺是怎麼過來的這些年?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真想了了你父親的心願,就會陳家好好看看!看看陳家是不是你說的封建禮教!”葉彌爾說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