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實。兩道牢固的木欄被投下去橫跨兩岸截斷溪流,用的樹幹還沒剝掉樹皮;之間的空間填滿了土石,壓得緊緊的。水壩後面水流正漫出河岸,漏進一條從前在威博夫人田裡挖出的水渠。鄧克在馬鐙裡站起來,好看得更清楚一些。太陽在水面上的反光顯示了二十多條小水道的存在,它們向四面八方延伸開來,就像一張蜘蛛網。他們在偷竊我們的溪水。這景象讓他充滿了憤怒,特別是當他意識到那些樹肯定也是從瓦特樹林裡砍來的。

“看看你來幹了什麼吧,呆子,”班尼斯說。“偏偏就不肯承認小溪幹掉了,不。這開始可能還是水的問題,但它會以血來收場。最有可能的就是你和我的。”棕色騎士拔出了劍。“好吧,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你那些該天打雷劈的挖地的傢伙還在,我們最好讓他們懂得害怕。”他拿馬刺一蹭那矮馬,從草叢中疾衝過去。

鄧克別無選擇,只有跟上去。艾蘭爵士的長劍在他胯上起伏,那是一柄筆直的好鋼。如果這些挖溝的有一點點腦子,他們就會跑的。“雷鳴”的馬蹄刨起了無數土塊。

看見正衝過來的騎士,一個人丟下了鐵鏟,但也就是如此而已了。那裡有著二十多個挖溝人,高高矮矮老老少少,全都給太陽曬得黝黑;當班尼斯減速時他們形成了一條參差不齊的陣線,攥緊了他們的鏟子和鋤頭。“這是冷壕堡的地盤,”一個人喊道。

“而那是一條奧斯格雷家的小溪,”班尼斯拿他的長劍一指。“誰把那該死的水壩堆起來的?”

“塞瑞克學士修的,”一個年輕的挖溝人說。

“不是,”一個老一點的人堅持道。“那毛頭小子來指指點點說做這個做那個,但是是我們把它修起來的。”

“那你們就他媽的肯定能拆了它。”

挖溝人們一副陰沉而不服的神色,有一個拿手背擦了擦眉毛上的汗水。沒人開口。

“你們這幫人耳朵聾了,”班尼斯說。“我是不是需要砍掉一兩隻耳朵才行?哪個先來?”

“這是威博家的地盤。”說話的老挖溝人是個骨瘦如柴的傢伙,駝著背,但固執。“你沒權利來這裡。你要砍掉任何耳朵,我們的夫人就會把你裝進個袋子裡淹死。”

班尼斯騎馬走近了。“沒看見什麼夫人在這,只有吹牛的農民,”他拿劍尖捅了捅挖溝人赤裸的褐色胸膛,剛好重到刺出一滴血來。

他太過分了。“拿開你的劍,”鄧克警告他。“這不是他的錯。那個學士叫他們做這事的。”

“是為了莊稼,爵士。”一個招風耳的挖溝人說。“學士說麥子正在乾死呢。梨樹也是。”

“好啊,要麼是那些梨樹死,要麼就是你們死。”

“你的話嚇不著我們,”老人說。

“嚇不著?”班尼斯的長劍帶著一聲尖嘯割開了老人的臉頰,從耳朵到下巴。“我說,要麼梨樹死,要麼你們死。”挖溝人的血流了下來,把一邊臉染紅了。

他不該那麼做。鄧克不得不強壓下憤怒,班尼斯在此事上和他是站在一邊的。“離開這裡,”他對挖溝人們喊道。“回到你們夫人的城堡去。”

“跑啊,”班尼斯慫恿道。

三個人扔下工具就那麼做了,穿過草叢急奔而去。但是另一個太陽曬黑、筋肉強壯的人舉起了鋤頭,說:“他們只有兩個人。”

“喬哲,傻瓜才拿鏟子和劍打,”老人捂著臉說。血從他指縫間滴落。“這事可不能就這麼收場;別以為它能。”

“再說一句,我就可能給你個收場。”

“我們並沒想傷害你,”鄧克對老人血淋淋的臉說。“我們只不過想要我們的水。把這告訴你們的夫人。”

“噢,我們會告訴她的,爵士。”那強壯的人保證道,仍然握著他的鋤頭。“我們會的。”

回家的時候他們抄近路穿過瓦特樹林中心,為樹林提供的小片蔭涼感激不已;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熱得要命。按理說林子裡應該有鹿,但他們見到的唯一活物就是蒼蠅。在鄧克騎馬時它們在他臉邊嗡嗡叫,在“雷鳴”的眼睛周圍爬動,沒完沒了地煩著大戰馬。空氣是靜滯的,令人窒息。在多恩至少白天很乾燥,而夜晚就會冷到讓我裹在斗篷裡發抖。在河灣地夜晚不比白天涼快多少,哪怕是在這麼遠的北方。

鄧克急速低頭躲開一根伸展著的枝條,與此同時摘下了一片葉子,然後用手指捻了捻。它在他手中像千年羊皮紙一樣分崩離析了。“沒必要砍那個人,”他告訴班尼斯。

“那也就是在腮幫子上撓一撓嘛,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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