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幫窯姐兒們畫仕女圖換取酒錢。”
所以……姒姒眼底起了輕霧,所以那日見她險些葬身馬蹄下,他才會突然失了控,才會說出一個身體健康的人是沒有權利也不該藐視生命的話,也才會在她用嫣語的名字向他出言挑釁時說了重話。
如果他是不在乎她的,他自可像平日一般冷笑帶過,可偏他已守不住自己冷絕多年的心,在乎起她了是嗎?
日頭下,她心頭起了混亂,卻突然頭昏眼花,眸底全是金星,身子一軟,在單玉嬋的尖叫聲中昏厥倒地。
再次清醒,姒姒已躺在屋裡床上,床旁,是正端著藥碗踱近的單玉嬋。
“醒來了?來,快把藥喝下!”邊說話她邊吹涼藥。
“吃藥?”她皺緊眉別過臉,“我只是氣血虛了點,吃什麼藥?”
“姒丫頭!這兩天瞧你精神特差,又不肯吃東西,表姨心底早犯了疑,果不期然,我方才搭了你的脈才知道……”她吞了話,繼之漾起賊兮兮的笑容。“甭擔心,表姨本事足,這事兒不扎手,既然你並不想和那叫荊澔的男人有所牽扯,那就乖乖聽話把藥喝了吧。”
“話說清楚!”姒姒沉下眉,“吃藥和那姓荊的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啦!普天底下八成就只有那男人能進你心、能近你身,你這會肚裡既有了娃兒,沒得說,肯定是那男人的種,表姨這藥……”單玉嬋是看姒姒長大的,性子又大剌剌沒半點長輩的樣,見了這事依舊一臉笑,“是幫你清掉腹中娃兒的。”
她僵硬了身子半天無法動彈,“我……我肚裡有了娃兒?怎麼、怎麼可能,不過才一夜……”
“笨丫頭,這事兒是不能以『夜』而該以『次』來算的,”她發出壞笑,“如果他在一夜裡連要了你幾回,那有娃兒的機會可就大增……”
“夠了,姨,別再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