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房裡,他將她放在炕上,然後替她解著衣裳。
小蟬害怕地壓住他的手,“大阿哥您……”
“你被獅子給抓傷了,流了很多血,我只是想幫你止血。”他按住她的傷處,不讓血再次流失。
“可是您褪我衣裳……”她居然提不起半點力氣,是血流失太多了嗎?
“不褪你衣裳如何止血?如果你想死,那就自己走出去,我可不希望你死在我的炕上。”他玻�鷚凰�薏ǖ捻�啊�
“那我自己……”她努力地想抬起手,可是受傷的手臂就是使不出力呀!
德胤撇撇嘴,綻起一絲笑,“為何想採花給我?”
“大阿哥生氣了,我想讓您開心些。”她那對純淨無垢的瞳心凝睇著他無懈可擊的俊臉。
“我生氣?”他眉一蹙,“哦?是不是剛剛我要你離開讓你誤會了?”
“我誤會了?”
“我沒生氣,就算有也不是氣你。”他勾起唇角,邊說邊解著她的衣襟,小蟬沒再阻止,因為她身負保護他的職責,還不能死。
德胤俐落地輕褪她的外衫,當灼熱的指蓄意畫過她手臂肌膚時,竟讓小蟬渾身一顫,瞧她這麼緊張,他故意使壞的從她手肘撫上上臂……
“大阿哥,不要……”她臉兒瞬熱,呼吸不由凌亂了。
“不舒服嗎?”他肆笑著。
“我、我不知道。”她只明白這樣不對。
“不知道?”他發噱一笑,跟著站起,從櫃子裡拿出一罐止血傷藥,為她敷上後又包紮起來。“今晚你就睡這兒吧!”
“那您呢?”她趕緊將衣裳攏緊。
“剛剛我正打算出宮,所以──”
“不。”小蟬困難地撐起上身,“我要跟您出去。”
“你這是做什麼?”他眉頭緊緊一皺。
“我就是要跟著您。”她吃力地下了床。
“老實說吧!你是我皇阿瑪派來監視我的對吧!雖然你的功夫不是頂好,但至少還有點功夫底子。”他不是瞎子,早察覺到這點。
“我!”小蟬一愣,不知該怎麼說了,事到如今她還能照李公公交代的,矢口否認嗎?
“想否認?”德胤挑起一邊眉,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省省吧!你不是塊說謊的料。”
“我……”她因為動作太快,腦子又一陣昏沉,“可是我還是不能讓您獨自出宮,我一定會跟上您的。”
“憑你現在這副模樣?”他咧嘴一笑。
“就算死……我也要跟。”她氣息微喘,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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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您的意思是?”她頭好暈哪!
“今晚我就不出宮了。”
“真的?太……太好了。”眼前一黑,小蟬就這麼昏倒在他懷裡。
德胤嘴角的笑容一斂,望著她那放心的睡容,難道她就不怕他是蓄意騙她嗎?這丫頭,未免也單純得太可愛了吧?
德胤說不出什麼原因,或許是衝著她那份信任,當晚還真的留在德羽宮,睡在後殿內,沒再出宮。
但是隔日夜裡,他可就不想再待在皇宮,為一個宮女留下一夜已是特例,他不想再創造另一個特例。
但是,還負傷在身的小蟬仍堅持要跟,這讓他原本愉悅的心情轉為惡劣,“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今天我絕不會再留下。”
“我的傷已經好多了,不會再阻止您出宮,我可以跟得很好。”她舉了舉手臂證明自己的傷已痊癒大半。
“死性不改,隨便你。”
然而,這回她怎麼都不肯再扮花娘,於是她換了套男裝,裝扮成富家公子哥的模樣。
但是,一踏進留香居里又被包圍住,只是不同於上次,今兒個圍著她的全是姑娘家。
這些姑娘可大膽了,一捱近她就急著褪她的衣衫,嚇得她趕緊落跑,七、八名姑娘在後頭追著,“公子,您別跑呀!我們可是最溫柔、體貼的,會伺候得您服服貼貼……”
“不、不,不要過來,我、我不喜歡被人脫衣服。”事前大阿哥曾交代她若不想被男人碰,就不能承認自己是女人。天!這下她該怎麼辦?
“公子,您真愛說笑,不脫衣服怎麼做那件事呢?”姑娘們全都掩嘴偷笑。
“做哪件事呀?”她睜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