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為了晉王囑託之重,竟致以身相吻,說來實是可嘆。”
此人機智老練,明者是與陸文飛說話,實際不啻對陵內之人傳言。
果然,裡面那人又說話了,沉聲道:“那娃兒的先人是誰?”
黑龍翔接道:“就是外號‘鐵掌震三湘’的陸子俊。”
陵內之人哦地一聲道:“原來是陸子俊……”突地話風一轉道:“眼下已有強敵侵入古陵,二位可暫入內避一避,免遭魚池之殃。”
依著陸文飛的性格,他委實不願聽人的擺佈,而黑龍翔卻是老謀深算,輕輕一拉陸文飛衣角道:“咱們就進入吧,區看看他們所說的強敵是誰。”
二人一跨步,雙雙進入了那扇月調門,只見裡面黑黝黝的伸手不見五指,耳際卻傳來那人的嗓音道:“二位可在左廂的石凳上坐一會,無論發生何事,均請不要插手。”
陸文飛與黑龍翔依言摸至左廂,果見有幾個石凳石桌,坐下之後,對外面的情景仍可看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二人剛剛坐下來之後,石室之內已一排行來了三人,當先一人赫然竟是燕山宮主,後面跟的則是雪山盲叟盲叟父女。
陸文飛一見雪山盲叟盲叟,立時一股無名怒火直衝了上來,忿然正待出聲,卻被黑龍翎按住。
燕山宮主行至月洞門前,身形便即頓住,後隨的雪山盲叟盲叟高聲喝道:“裡面何人當值?還不快來迎接宮主?”
裡面傳出剛才說話的老者嗓音道:“尊駕什麼人,要我們迎接宮主?”
雪山盲叟盲叟拱拱手道:“兄弟公孫龍,外號雪山盲叟盲叟,當年曾在王府追隨王爺……”
“好了,不用說了,不管你是誰,我們要看的是東西。”
裡面老者說著。
雪山盲叟盲叟與雲娘各掏出一方金牌舉在手中,道:“這個尊駕想必認識。”
那老者冷冷笑了笑道:“還有呢?”
雪山盲叟盲叟怔了一怔,一指燕山宮主懷中抱的奇形寶劍道:“那柄寶劍兄臺應該知道它的來歷。”
裡面老者朗聲一笑道:“當然認識。”
雪山盲叟盲叟哼了一聲道:“既然認識,為何不出來拜見?”
裡面之人冷冷道:“近日太行魚龍混雜,連古陵之內都已有人侵入,兄弟委實不敢大意,幾位還是改天吧。”
雪山盲叟盲叟沉聲道:“胡說,此刻宮主處境何等危貽,你竟拒不接待,顯然別有居心。”
裡面之人冷笑道:“兄臺怎麼說都行,兄弟職責攸關,無法從命。”
燕山宮主把臉一沉道:“說話的是什麼人,竟敢對本宮如此態度。”
裡面之人哈哈笑道:“咱們朱衣門素重門規,老朽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怠慢門主,不過……”
突然住口不言。
燕山宮主怒道:“不過什麼?”
裡面之人陰森森道:“這事你應該明白,毋庸老朽再說,三位還是即速退出古陵為妙。”
此時燕山宮主的面色十分難看,沉吟半晌,恨聲道:“本宮今日暫時退出,待我接掌門之後,再處治你們。”一回頭嬌喝道:“我們走。”
雪山盲叟盲望見事不成,額上汗珠直冒,匆匆將金牌收入懷中隨著燕山宮主緩緩退了出去。
陸文飛把這情形卻著在眼裡,暗用傳音對黑龍翔道:“前輩,看這樣情景,她的身份已有疑問了。”
黑龍翔面色凝重默默不答。
這時耳際傳來老者的嗓音道:“時間已經不早,二位也請回吧,朱衣門內中複雜,局外之人少插手為妙。”
黑龍翔身為一幫之主,處事自比陸文飛穩健,心想此等事情,自己一經介入,說不定會給黑龍幫引來無窮的後患,聽了老者之言,立即起身朝外行去,竟不置一詞。
陸文飛心中疑雲重重,忍不住問道:“尊駕想必就是晉王門下客了,所謂藏寶究竟是怎麼的一回事?”
那老者吸了一口氣道:“令尊已為此事罹難,小哥你少管閒事吧,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此言雖對他略合輕蔑之意,但陸文飛心裡明白,對方確是出於一片善意,是以不再出聲,緊隨黑龍翔之後,行了出去。
途中想起金牌為雪山盲叟盲叟騙去之事,一股怒火又衝了上來,忿然道:“雪山盲叟盲叟父女委實可惡,我非找他算帳不可。”
黑龍翔並未知道陸文飛失去金牌的那件事,當下和聲勸道:“此刻燕山宮主的處境十分不利,縱然出得古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