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楊靜書本就不是寡知廉恥的女人,且不論自己是否放浪形骸,光是李清逸以那件事做威脅,自己就絕不敢再阻止他尋花問柳。
好一個李清逸。
她愁眉緊鎖。
那,是應了這門親事;還是不應?若是不應,憑李清逸這般心狠手辣,錦華必是要受一番苦。雖然盜取大夫人的手鍊本是她的錯,但念在二人畢竟故友一場,靜書實不忍看到她被李大夫人趕出家門,去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如此這般胡思亂想,靜書也不知自己是何時睡去的,只知道一睜眼天已大亮。
等梳洗過後,吃過早膳,才剛拿起賬目看了幾眼,婢女便前來稟報:“夫人,李家的七夫人與大公子來訪。”
靜書點頭:“快請進,再沏一壺上好的碧螺春。”
該來的,還是來了。
幾日未見,李清逸似是越發風流倜儻,黑髮挽起一髻,眸中含笑,手握一把紙扇。與他相比,錦華卻是無精打采,面色蒼白,全身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與昨夜的容光煥發判若兩人,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夫人別來無恙,在下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