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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記憶的回溯,我靈臺彷彿開了竅一般,腦中又接連冒出了許多念頭,我一拍腦門,心中忍不住暗道:難怪這島看起來這麼熟悉,這裡不正是神界的兩大禁地之一,熾燼島麼?只是看眼前這模樣,肯定是太古末期的光景了。
想起從前我還在北山的時候,便常聽皓穹提起這座熾燼島……還有那位湮滅在歸無山頂的和澤,他也告訴過我一些有關熾燼島的事,他說這熾燼島上原來本是繁華碧樹,珍禽走獸無數,仙草遍地長滿,可如今卻變成了另一派景象,著實令人可惜。
關於熾燼島為何會變為如今這番模樣,神界的說辭也著實不一,有的神明說熾燼島本是陰煞匯聚之地,它變成如今這番荒涼模樣,全是乾坤命輪的原因,怨不得外物,而有的神明則認為,熾燼島之所以變成這個模樣,完全是因為神族將它留作刑罰之地用了,用它來吸收六界的濁邪之氣,由此導致島上悲氣日重,生靈盡數滅盡。
而關於這兩種說法,我卻是一個也不贊同。
其實依我看來,熾燼島之所以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大部分責任是在於尹屾。且不說這尹屾這是如何兇狠殘酷,單說他同意將熾燼島用作刑罰之地,只是這一點,便可看出他的目光是如何短淺。
熾燼島往日本是神界生氣靈氣最旺的地方,這一點和澤早就對我說過,我也在夢境裡見識過了,可這尹屾卻為了月芙與白澤之事,硬是把熾燼島牽扯進來,把一座好端端的島嶼變得如此荒涼,由此事便可看出他心胸是何等狹窄,而白澤為了守護熾燼島,心甘情願的留了下來,月芙地神後來一氣之下嫁給了尹屾,誕下寒隱後才發現尹屾的本體,這才釀成了最後的悲劇……如此種種看來,他們三人的愛恨,冥冥中早已是個結。
如今我在兩段不同的記憶裡穿行,既看到了曾經美麗的熾燼島,也看到了如今荒蕪的島嶼,唯一不變的是永恆逝去的生命與回憶……如此想想,我也就慢慢定下心來,開始盤腿靜坐。
眼前不時浮過各種畫面,有月芙的、白澤的,也有尹屾的、和澤的,還有牡丹的……我知道第二段塵緣就隱在其中,可究竟是何種光景,卻著實令我好奇。
等我慢慢靜下心來,眼前的畫面便清晰了起來,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在我面前緩緩呈現開來。
我閉上眼,看見一個身影獨自在月下徘徊。
冰涼的雪花四處飄散,如同不歸的宿命,這是?我有些奇怪,熾燼島這是下雪了麼?我莫名覺得驚喜,自我記事以來,這六萬年,熾燼島就沒有下過雪,如今卻是漫天雪花,真是美得炫目。
就在層層雪花覆蓋的森林,我看到了一身藍裙的月芙神明,此時她正隱在茫茫雪地裡,小心翼翼地望著月光下那個獨自徘徊地身影,怔怔發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月下的男子穿著一襲紫色長袍,墨黑的發如水般傾瀉下來,隨著雪花飛舞襲來的冷流,淡淡的玉蘭香在空氣中飄散開來,他站在冰冷的雪地裡,嘴角突然揚起一抹淺淺的笑。
那笑容,如同盛放在冰雪裡的寒梅,清冽而芳香,月芙看著紫衣男子的微笑,不由得跟著他揚起了嘴角。
“出來吧,我看見你了。”白澤淡淡地笑。
“咦?”月芙驚歎一聲,從雪地裡走了出來,“你怎麼看見我的?我明明隱了氣息。”
“自化生熾燼島以來,我便每日坐在海岸的大石上看藍蓮朝開夕萎,自然熟悉藍色,你這藍裙在大雪中一眼便能認出。”白澤淡淡地解釋,嘴角也噙了一抹笑,“對了,你就是三日前化生熾燼島神明罷?我叫白澤,比你早化生一萬年。”
“啊!你就是白澤?熾燼島孕育的第一個生命?”月芙聞言一驚,轉而笑道,“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化生了!為何不當時來找我?我還以為這島上就我一位神明呢!直到昨日在海岸的大石旁看到你,我才知道你也是熾燼島上的神明!”
“哈哈,昨日我便見你躲在樹林裡悄悄看我,本想上前和你打個招呼的,卻怕太過唐突嚇到了你……後來我看你一聲不響的走開,還以為你不想見我……”白澤說著大笑起來。
“如此說來,是誤會一場嘍?”月芙定定看著他,過了片刻,大方地伸出手去,“我叫月芙,今後請你多多指教!”
“白澤,請多指教!”白澤點頭微笑。
風雪中,兩個身影說說笑笑地走遠了。
大雪很快覆蓋了遠去的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