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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知道如果他沒猜錯,今晚的主角就是對席上的那名男子,還有更為苦楚的紅顏,明明就似這般,能隱約預知即將發生什麼,卻又無力改變。
眾嬌妍女子柔媚伏身,匍匐萎地,似團團鋪開的紫鵑花。花中活靈活現妖嬈盛開著一朵雍容華貴的白牡丹,波光瀲灩的眼波輕忽地掠過主座,含有無限風情。她腰肢柔軟盈盈不堪一握,輕輕搖擺,晃動鬢角的白牡丹簌簌抖動。
初一心裡浮現四個字:人間尤物。
僅僅看她背部就如此妙曼不可言,遮掩得恰到好處的白色紗裙引起人無限遐思。一舉手一投足便是絲絲嬌媚,一旋身一揮袖便是凌波仙去。
初一看著她的身影目不轉睛。廳上那男子眼睛隨著人影流動,眼裡除了她,已經沒有別人。
阮四淡淡地看著這一切,在光影流轉樂鼓聲天的空隙,用傳音告訴初一:“是如夫人。”
“該來的,一個都不會逃掉。”初一盯著大廳裡的側座,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阮四想起這一月有餘的顛沛流離,僥倖存活的他們到達這極北之地,接下來的仍然是不可抗拒的被安排好了的命運。
因為他們是避邪少主手上的棋子。
“只是我不明白,嬌柔嫵媚的女子遍地都是,為什麼不遠千里護送來如夫人?”初一仍舊看著廳上,眼裡的光閃爍不明。
“美豔勝花的女子。”初一又低低地說了一句。
阮四沉默了半刻,最後還是說出了這個秘密:“如夫人有種別的女人無法比擬的本領——房媚之術。”
初一的臉轉了過來,眼裡帶著微微的光火,如同被灌注了甘霖雨露的蒼白大地,發出絲絲縷縷的青煙。
阮四知道初一已聽明他的言下之意。如夫人的柔媚在江湖中所知甚少,入幕之賓更是如過江之鯽,只是不知眼前的少年看似聰明機警,明明能參透許多江湖中的禪機,為何在閱歷和人物典故方面有些不甚明瞭?
阮四嘆息初一的遲鈍是有道理的,想來初一隻在辟邪山莊苦讀三月的書籍,很多人物典籍無法和現實事蹟聯合在一起。
阮四看著初一的面龐一直盯著大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