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幫腔。
“哼!”櫻雪和切原彼此對望,然後齊刷刷的把頭轉向相反的方向,跟小孩子賭氣完全沒有區別。
“對了,櫻雪,手塚君真的去了德國嗎?”幸村看了眼真田,問道。
“嗯。”櫻雪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可是今天已經是註定了很多人都會不開心,不然不會有這樣多的人挑起不該有的對話,比如仁王——
“德國?手塚去了姨媽在的那家醫院?”
“嗯,德國就只有那一家專業的運動員康復醫院,當然是去那裡了。”櫻雪理所當然的點頭,回答道。
“櫻雪,你別告訴我他的主治醫師是你媽媽……”
其實仁王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後悔了,因為他幾乎已經可以像得出答案,並且……也想像得出副部長的反應和心情。
“當然了!”櫻雪回答。
這時,大家曾經想起了很久前仁王不經意說道過的,櫻雪的媽媽在德國是很有名氣的康復治療醫師,每年都會給仁王和櫻雪拿回很多知名球星的簽名和照片……這樣的醫師,會為手塚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傷員治療嗎?
如果是女兒親自拜託,那麼當然有可能。
那麼,女兒會以什麼樣的立場去拜託自己的家長?
連自認為可以淡然地面對一切的柳生本人,胸口都有那麼明顯的不舒暢了。
櫻雪對手塚,真的不是尋常的好。那種好,足夠任何一個人覺得吃味,足夠讓一個喜歡她的人瘋狂了。
一時間,病房中一片沉默。
“對了赤也。”忘掉了剛剛的不愉快,櫻雪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你們下一場要對戰不動峰的對吧?”
“對。”切原回答。
“你……”櫻雪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開口說道:“不要做出用網球傷害別人的事情。你那個紅眼狀態,就不能剋制一下嗎?”
沒想到櫻雪會說出這樣的話,切原似乎不知道應該怎樣介面說下去。
“因為部長副部長很強,所以不會在意你那種狀態,可是對於水平稍遜一些的,你那種發球帶來的傷害可不是一星半點,再說,那次雙打決賽我被那個女網部長惡意襲擊的時候,大家不是也很擔心嗎,推己及人,人家的好朋友或者親人也會……”
“夠了!”切原走到櫻雪的面前,眼睛有些微微的變紅,怒氣衝衝的說:“你不就是心疼那個什麼手塚國光斷了手才這樣說的嗎?我切原赤也還不用你來說教!”
聽到切原的話,真田唇上最後一絲血色都消失不見了。
“什麼叫說教?我只是不希望你那樣褻瀆你愛的網球!”櫻雪的聲音也高了起來。兩人身上都散發出很契合的猩紅色的怒氣,丸井已經害怕的躲在了桑原的身後。
“褻瀆?是不是就手塚國光那樣斷了胳膊不是褻瀆?”切原的眼睛徹底變紅,大聲朝著櫻雪喊。
“國光是在堅守著自己的承諾和夢想,他執著於勝利但是沒有病態,你怎麼比!”櫻雪的聲音一點都不輸切原,有那麼一瞬間,竟然把切原的氣勢壓了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真田恍惚間感覺,櫻雪的話都是對自己說的。
你根本……沒辦法同手塚國光相比……
“國光國光,你就知道手塚國光,你知不知道副部長……”
“切原!”真田厲聲打斷了切原的話。
大家把目光都投注到了真田的身上,這時櫻雪才注意到,真田身上已經冷冽的不得了的氣息。櫻雪和切原停止了爭吵,大家都安靜的等待著副部長結束這兩個幼稚園小孩子的鬥嘴,就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樣。
“有時間吵架,北川,還是關心自己的網球部比較現實。”真田冷冷的看著櫻雪,把目光偏到了一邊,不與櫻雪震驚又傷心的目光對視,繼續說道:“切原怎麼打球,是立海大的事情。”
一句話,便把櫻雪排出在外。
櫻雪沒有說話,咬著嘴唇看著此刻冷著臉說著話的真田,不敢相信。
“副部長……”
“你叫什麼副部長!”切原繼續不怕死的火上澆油,說完,還得意地看了眼真田。真田沉默,沒有反駁。
櫻雪笑了笑,表情多少有些悽慘。
柳生別過臉,有一瞬間的黯然。
“對,我不會忘,我是青學的學生,那麼,真田君,我們賽場上再見吧!”說完,櫻雪把書包甩到身上就衝出了病房。
此刻只有離真田最近的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