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的感覺,拔腿就跑。果然,那殭屍在恢復了一秒鐘之後居然突然變異成更加強大的殭屍來追我。我跑不動了,心想,逃不了就不逃了吧,我抱著一種求死的心情去面對的時候反而清醒了,然後就醒了。”
沈濟帆將花小西的手緊緊握在手心,手心溫熱。
“後來我又做噩夢,夢到他用直升機將不聽話的阻擋他路的人都扔進太平洋,然後有個人也無意阻了他的路,我就跟那人說趕緊逃,不然要被殺死的,逃到山裡去,直升機在山裡無法降落。
那人逃的很快,我幫了那人心裡害怕,心想,他這麼愛我,應該不會殺我吧,可夢中的我一直很害怕,我以後那人能躲過那一劫,可直升機飛的太快了,轉眼間就到了那人面前把他抓起來扔到太平洋去了,那太平洋不知怎麼就在我家門前,所有經過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躲回家裡,提心吊膽,可頭頂上的房子不知怎麼全都不見了,我整個人都暴露在天空下面,面前就是太平洋。”
花小西疑惑的說:“我現在說起來顛三倒四的,一點都不害怕,可不知為什麼夢中那麼害怕!”
她這樣說著,神情卻是極冷靜的,嘴角還含著笑意。
沈濟帆蒙上她的眼:“還早,再睡會兒吧,我陪你。”
“好。”她像個孩子似的,咧嘴一笑。
花小西清醒著閉著眼睛等到天亮,沈濟帆同樣如此。
清晨的第一枚曙光透過橘黃色的窗簾射入房間的時候,花小西被沈濟帆托起床一起去跑步,說:“生命在於運動。”
花小西是不討厭運動的,況且她也是極不想看到自己這樣狀態的,對於醫生建議找個心理醫生她也沒有任何異議,對於沈濟帆的安排都積極配合,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想走出這段困境,而困著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之後的每個早晨,一高一矮的兩個淡色身影映著朝霞沿著塞納河慢跑。
網球是法國國球,普遍的就像中國的乒乓,傍晚和休息日的時候沈濟帆也會拿著網球拍帶著花小西去校園裡打網球,在淋漓的汗水中,花小西漸漸發自內心的的熱情起來,脫離了過去的陰霾。
中間有段花小西不知道的插曲,修養求學期間,沈濟帆跟一個老中醫學習按摩,之後的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要給花小西按一按腳底心。
沈濟帆在別的方面都由著花小西,唯有健康這一塊兒異常嚴厲,鐵面無私。
第一次給花小西足底按摩時穴道時在客廳的沙發上,她被足底尖銳刺激的嗷嗷叫,直喊疼。
沈濟帆雖心疼,面上仍十分嚴肅:“第一次都這樣,以後就不疼了。”
在沈濟帆停了幾秒鐘的空當,花小西眼角凝著晶瑩小心翼翼的問:“可不可以不要了?”
“忍著點,一會兒就好。”
在花小西壓抑的哀嚎聲和哼哼唧唧聲中,半個小時過去,足底按摩結束。
沈濟帆幫她穿上襪子,輕輕拍著她的背:“好了,睡吧!”
花小西縮回腳:“穿著睡覺不舒服,我還是脫了吧!”
沈濟帆聲音暗啞:“隨你!”
門外的顧遠宸站了整整一夜,天亮時去了酒吧。
六十五。血濺三寸
沈濟帆面容平靜的望著對面的顧遠宸,淡淡的說:“我知道你想看小西。以你的手段應該不難查出這段時間她發生過什麼事。”絕口不提讓他遠離花小西的事,但語氣間表達的無一不是這個意思。
“這是我和小西之間的事!”顧遠宸鳳眸微眯,閒適的呷著咖啡,雖然依舊微笑著卻失了過去的那份淡然,眸子裡是掩飾不住的迫切及鋒銳。
沈濟帆眸光依舊平靜,說的彷彿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人:“如果你想她再死一次的話。”
“同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顧遠宸眸光晦暗,語氣卻很堅定,他知道他失去的是什麼。
鏡片光倏然一閃,擋過他眸中赫然捲起的一股風暴,沈濟帆動作緩慢像拿著千金重的石墨般將一本藍色封面的小本子推到顧遠宸面前,語氣裡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你憑什麼保證?”接著語調又恢復到沒有起伏的陳述:“這之前你未婚妻曾兩次找人加害小西的時候你在哪?如果不是李爵夜和我暗中保護著,她已經從世界上消失了。”
他平靜的望著顧遠宸,摘下平光眼鏡,語調中含著一絲譏諷:“這些事小西不知道你就當著沒發生過?”
顧遠宸拳頭倏然緊握,神經緊繃。
這些事情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