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記退下之後,新省委書記毫無懸念的是顧遠宸他父親,這場政治鬥爭結束的很快。
蔡曉菲跟花小西說,張碧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突然從H市消失,好像跟齊少復婚之後離開了Z國,小甲和猴子也退出了碧閣。
在離開H市的前一天,花宏偉蒼老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到小西耳裡。
“小西……”花宏偉的聲音很虛弱,乾澀而疲憊:“來看看我吧……”
小西推開病房門看到病房內的李爵夜的時候,她就笑了,眸子像流溢著星系般的芒光,豐盈潤澤的唇瓣諷刺的淺淺勾向一邊,壓抑著心中噴薄而出的撕心裂肺般的痛和噁心感。
嘴角的譏誚再也無法掩飾,素白的指關節緊緊的捏的泛白,眸光淡淡的瞥過花宏偉,嗤笑的轉向李爵夜,尖銳的嘲諷:“李氏和花家聯姻不就是為了吞併花氏麼?現在花家都破產了,李少爺還在這?”
在自家公司內磨礪了兩年,李爵夜滿身的戾氣都已經收斂,像一把入鞘的寶劍,斂藏了滿身鋒銳。
可李爵夜畢竟是李爵夜,他再怎麼收斂還掩藏不了他霸道的本性,被花小西這麼一刺激,他濃如墨染的眸子霎時像著了火般,熊熊而起。
每次她都能將他氣的失去理智,只有她有這個本事,就像渾身長了刺一樣,見到誰戳,將關心她的人戳的鮮血淋漓。
她眸光昏暗的如同夏日暴風雨來臨前夕的天空,烏雲密佈,卻生生扯開一個燦爛的笑,客氣而有禮的說:“真是不好意思花先生,我走錯病房了!”
在轉過身的那一剎那,花母看到了女兒的表情,奢望關愛而被父親咬傷的小獸,滿滿的脆弱。
看到她時,她淺淺的展顏,輕聲喚了句:“媽。”
她不知道女兒這性格像誰,既不像她,也不完全像花宏偉。
她知道以她女兒的固執是不可能低頭過來看花宏偉,能讓她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花宏偉給小西打了電話。
會心軟,因為那是她父親。
不論受了多少傷害,在她心底依然對親情懷著一絲希翼,這個女兒,太笨!
看到李爵夜的那一刻花母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李爵夜說:“花小西,我要娶的老婆是你!不是花家!”
花小西說:“謝謝,我沒興趣!”
李爵夜慘然而笑,花小西TM的對他說謝謝!
他依然是那個倨傲的大少爺,在花小西面前表現的傲氣十足,始終昂首挺胸下巴高揚,背脊直的彷彿僵硬了一般。
小西走的那天,天氣依然很好,和風徐徐,空中零星的還能看到幾顆星星,都市的夜空平常總是霧濛濛一片的。
她是不聲不響的走的,拋棄了所有。
去送機的只有林舒舟一人。
坐在計程車上,路上汽車的尾燈和路邊的霓虹相交呼應,璀璨奪目。
一路無話。
臨走時,林舒舟亮出手刀惡狠狠的威脅:“你要是敢把我忘了,勞資剖了你!”
然後花小西無聲的笑了,點點頭,林舒舟哭了。
小西一直沒有回頭,從透明反著光的玻璃鏡中,隱約的看到一直揮著手。
她停了停,舉起了右手,擺了擺,林舒舟大聲的喊道:“花小西!你給勞資早點shi回來!”
時隔兩年,再次踏上這片遼闊繁榮的時尚之都,她有種不知身在何方的恍惚和空洞。
送機的只有一人,接機卻有兩人,一個是LAN教授,一個是和小西差不多大的年輕男孩,一口走形的中文和一口燦爛明亮的大白牙,如驕陽一般的男孩。
LAN教授一見小西就熱情上前大大的擁抱她,讓她心頭的陰霾去了不少,笑容也明亮起來,很是美豔。
到了住所,法國男孩熱情的幫小西將行李拖進去。
此處環境十分清幽雅靜,棕紅的外牆,灰白色的窗欄上種植著藤狀植物,草坪上還有幾隻鴿子一樣的鳥類動物,安靜的在草叢裡啄著,很是寧靜。
小西唇畔綻出一絲淺笑。
有著優雅迷人抬頭紋的LAN教授領著小西進宿舍,一個不算寬敞的客廳,客廳收拾的很整齊,一張長形鋪著棕紅色棉質沙發套的沙發,一張透明的厚實玻璃茶几,上面細長的水晶花瓶裡插著一支青嫩的竹節狀植物充滿生機,一旁疊放著幾本書。
有些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LAN教授誇讚道:“這裡還住著一位英俊的中國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