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這會正站在窗前,寒冬了,窗外的梅花開得還很好。他還以為,那家小姐會想著跳湖上吊,或是痛苦哀求不來呢,因他可是把話說得很直白明顯的——暖床的工具,可聽手下的人來報,那家小姐既不惱也不鬧,安安靜靜的來了。哼,他哼了一聲,即便是她要死他也不會讓她死的,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是要把農小姐安置在何處好?”管家又問了一句。
蕭寒想了想,“讓她住在東屋吧。”東屋,離他的房也近,農方,當年你欠我們家的,我要你一樣一樣的還回來,蕭寒咬了牙,臉寒得可怕。
“你告訴她,安置好了,馬上梳洗乾淨。”
這個女人,不知死活的過來,也因為如城裡的那些女子一樣吧,不自量力的人。他可清楚得很,農家有兩個女兒,慢慢折磨吧,反正他蕭寒有的是時間和體力。自以為聰明的農方,想藏著他的家的大小姐吧,送個不得寵的來,卻不知道,昨晚,他已經進了他們家大小姐的房了,比這個還早呢。
“莊主讓您早些準備歇息,一會莊主就過來。”月薇發現這管家說這話的時候,臉有點微紅,有三十多歲了吧,在蕭寒這變態身邊工作卻還挺純樸的樣子,真難得。
“小姐,你可怎麼辦?”翠蘭又哭起來了。今天離開農府的時候,農家人是一個都沒有來送的,翠蘭已經哭了一路了。“要不,小姐,你當翠蘭吧,翠蘭就當小姐你吧。”
“你這個傻丫頭,別多想了,反正早晚有這麼一天的,和誰都一樣。”管家的話,月薇不是不明白的。本來,女孩子的初夜,心心念唸的,都是和自己最愛的人吧,情到深處,不自禁的擁有彼此。想到最愛的人,月薇的心,忍不住的疼痛起來,潛,你現在應該是和嚴天辰親親密密的生活在一起了吧,應該是一點點都不願提及我了吧,一點點都想不起我了吧?如果不是潛,如果一輩子都不再可能的事,那麼,她和誰又有什麼關係呢?
蕭寒進來的時候,月薇已經梳洗妥當了。
“見過莊主!”蕭寒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這個女子,長長的睫毛因低眉的緣故齊刷刷的鋪在眼簾上,臉色白皙。裝著很鎮定的聲音裡有一點點恐慌。
“那個,莊主,小女子還比較能幹的,可以洗衣做飯,煮的菜也好吃,您看,我長得也不怎麼樣,怎能讓您屈身寵愛。不如,不如~~~”
“你是自己脫衣服呢還是我來幫你脫。”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眼前的女子抬起了頭,她的眼睛明亮而乾淨的,靜靜的望著他,慢慢的眼波中滲入絕望和哀傷,蕭寒的心,動了一下,這眼神,有點像母親的。
如果不是因為場合不對,她剛才的話他是要大聲笑出來的,當年,自己是跟農方跪下來磕頭的吧,只求他不再欺負母親,農方是一腳把他踢出門外的。
月薇第一次覺得自己很幼稚,非常非常的幼稚,雖然常常看到王旗的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很幼稚,活了18歲,難道還不知道嘛,如果壞人只因為你的一兩句話就放棄作惡,那這個世界上還需要警察嗎?
“還是我自己脫吧。”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能怎麼辦。月薇為自己的自暴自棄寒了一下。
眼前的男子長得挺好的,可惜人不怎麼樣。難道她那天跟翠蘭外出的時候看到那個給乞丐銀子的人,飛身救馬下少年的人,不是這位嗎?明明長的一模一樣哈。
白皙晶瑩的身軀躺在床上,無助悲傷,月薇不是不怕的,以前,她跟男生連一個深吻都沒有,只跟潛吻過,潛,很溫柔很溫柔的吻過她的。一具結實俊美的身板覆到了她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月薇覺得跟他接觸的每寸肌膚都在燒,他身上有好聞的味道,像潛的味道,淡淡的太陽香和男人香味,不自覺的,月薇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不能思考了,把他想成潛,她想,慌亂的移動著頭不想去看他,卻不料,晃動的唇貼到了他的唇,乾燥的冰冷的,好像潛的唇。潛,是潛的,她的眼淚流了下來,很溫柔很溫柔的吻著那兩片唇,就像潛以前常常吻她的那樣。
蕭寒本來是已經擠進她兩腿之間,準備進去的,可是這會,溫熱的唇淡淡的馨香充斥他的口鼻,掛著淚的長睫毛就在他眼下,晶瑩柔軟的溫暖的身軀緊貼著他,好似忘了思考,不自主的,他的唇追著她甘美溫熱的唇,她的手臂摟上了他的腰。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她含糊的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呤,蕭寒才驚醒過來,該死,自己到底在幹嘛。一個挺身,月薇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有種被撕裂般的疼痛,心裡莫名的空虛起來,不由自主的,她抱起了他的頭追著他準備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