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責任。
可是,再丟臉這件事也要說出來。
“你五叔……把國庫搬空了。”老皇帝咬牙說了出來,秦寂言恰到好處的露出震驚的表情,“皇爺爺,你說什麼?五叔把國庫搬空了?”
這種事初聽會覺得震驚,可再次聽到秦寂言卻發現,自己心中一片平靜,半點波瀾也沒有。
國庫雖空,可銀子仍在大秦,只要熬到下一季稅賦交上來,朝廷依舊可以正常運轉……
814不知,心涼了
老皇帝不知秦寂言心中所想,只當秦寂言嚇傻了,忙拍了拍秦寂言的手背,安撫道:“寂言別擔心,這件事皇爺爺已經壓下來了。這幾個月各部俸祿,朕用私庫的銀子墊上了。只等下一季度的稅賦收上來,就可以維持六部和軍中正常的運轉。”
“是,孫兒不擔心。”秦寂言從善如流的答道,幽深的眸子沒有一絲起伏。
老皇帝看了,心中暗自失笑:果然還是太年輕了,這才多大的事,居然嚇得都不知道反應了。
老皇帝完全忘了,秦殿下一直都是面癱臉,他要有誇張的表情,那才叫奇怪呢。
“寂言放心,你皇爺爺定會交一個富饒的大秦交給你。”老皇帝自以為仁厚的說道,秦寂言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他這個時候要有什麼表情?
感激涕零?他做不出來。
不相信?他暫時還不想與皇上翻臉。
老皇帝略等了一夥,覺得秦寂言差不多將此事消化掉,老皇帝才讓心腹太監,將事情的經過說給秦寂言聽。
事情和暗衛所說的相差無己,不過由心腹太監嘴裡說出來,淡化了皇帝的責任,說是五皇子趁老皇帝病危,一時糊塗,被奸人所害,才做出有毀大秦根基的事。
秦寂言聽完,沉默片刻,說道:“孫兒明白了。”
就這樣?
老皇帝傻了,他還等著秦寂言發問呢,他還等著秦寂言鄙視五皇子呢,這反應……也忒淡定了一點吧?
“寂言,你聽明白了嗎?”老皇帝不放心的問道。
秦寂言用力點頭:“皇爺爺,我聽明白了。國庫現在一分銀子也沒有。在稅賦收來之前,我們必須調集銀兩作正常週轉,不能讓人知曉銀兩失竊一事,以免造成動亂。”
“是這樣的,沒錯。”老皇帝點頭,因秦寂言的冷靜,老皇帝也不由得平靜了下來。
“國庫白銀上億兩,絕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運出城,銀子必然還在城內,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銀子。”只要銀子還在城內,秦寂言就有自信把銀子挖出來。
“是的。”老皇帝再次點頭,越想越覺得不對。
這麼大的事,到了寂言的嘴裡,就變成了特別簡單的事呢?
皇上忍不住問道:“缺少的銀子,你想到從哪裡抽調嗎?”這缺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是好幾百萬兩。
秦寂言略一思索,便道:“皇爺爺,北齊孟家人就在江南。孟家在北齊盤根數百年,家資豐厚,到了江南後又迅速在當發展,家中銀錢必然不少。另外,江南一帶大鹽商、大海商不知凡幾,商人個個家財萬貫,我派人去江南借一趟銀,絕對可以維持朝廷的正常運轉,不會讓人發現國庫沒了銀子。”
江南是周王的地盤,秦寂言此舉明面上是借銀,實際上卻是要斷周王的錢袋子。
老皇帝的腦子再不好使,這個事還是能想明白的,聽到秦寂言這麼說,老皇帝眼中閃過一抹讚賞。
危機與機遇同在,寂言遇到危機還能冷靜分析,將危機化為機遇,這份心性就高出趙王、周王不知多少。
“此法甚好。”老皇帝滿口應下。
去江南找富商借銀,絕不是開個口就可以的,此事必要有章法,十有**還要見血。這個法子老皇帝也想過,只是他年紀大了,那些殺伐之事他實在不想做,也怕一個失手造成江南動亂。
西胡和大秦打了起來,北齊又虎視眈眈,要是江南再來一個內亂,大秦就真得危險了。
解決了眼前的難關,老皇帝又道:“遺失的白銀,你可有頭緒?”
“對方既然是從大秦錢莊著手,我們就從大秦錢莊查起。那些足已以假亂真的銀票哪來的?那些存銀、取銀的富商又是哪裡的人?這些都是線索,順著這些痕跡往下查,總能尋出一點頭緒。”
秦寂言只是草草說了幾句,他剛到京,兩眼一抹黑,知道的事情全是老皇帝告訴他的,他要說多了反倒讓老皇帝起疑。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