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其為新帝所用。
一朝天子一朝臣,封家的想法並沒有錯,只是老皇帝不高興,所以才讓封似錦今年必須下場,此時出爾反爾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封大人不行,焦大人同樣不行,至於其他人……
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瑕疵,很容易讓人抓到把柄,老皇帝不敢冒險,只得放棄。
“看樣子,這次只能如那兩個孽子的意了。”做皇帝也不可能事事順心,吵了數天,老皇帝不得不鬆動。
主科官不定,開考之期就無法定下來。
“唉……”老皇帝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貼身的心腹太監極有眼色,立刻上前為老皇帝按揉太陽穴,不多時老皇帝就舒服得真哼哼,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下來。
心腹太監知道機會來了,小聲的口道:“皇上,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話,說。”老皇帝眼皮也不抬,神情輕鬆。
“唉,奴才就斗膽說一句。”心腹太監狀似不經意的道:“奴才看皇上您為主考的人選發愁,正好前兩天秦王殿下在奴才耳邊提了一個人,奴才覺得這人再合適不過了。”
“寂言?他什麼時候找你了,他不是腿傷了,在家休養嗎?”老皇帝睜開眼,眼中滿是探究之色。
心腹太監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奴才該死,奴才不敢隱瞞皇上。前兩天君姑娘來找奴才,想讓奴才幫她給秦王送藥,奴才看君姑娘一片痴心,便動了惻隱之心,為君姑娘跑了一趟,這才碰到了秦王殿下。”
“原來是這事,起來吧。”老皇帝也聽說君亦安給秦王送藥,秦寂言卻閉門不見的事。
“奴才還是跪著說心安。”老皇帝身邊的太監,很清楚老皇帝的掌控欲有多強,知道自己的坦白打消了老皇帝,可他卻不敢託大,繼續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秦王見到奴才後,立刻就問了聖上您的情況,還說自己不孝惹聖上您生氣了,也不敢來見您,只在家裡自省。奴才一時嘴快,就說了聖上您因主考人員而憂心,秦王沉思片刻,便說了一個人選,不過秦王只是說說而已,是奴才聽到了放在心上,想著能不能為聖上分憂。”
“哦,什麼人選?”老皇帝當然知道,這一切並非什麼意外,不過他並不怎麼在意,決定權在他手上,秦寂言說再多也無用。
“賢隱居士!秦王說經科考舞弊一事,賢隱居士在舉子中名聲大噪,由他來做主考官再合適不過。而且賢隱居士一向淡泊名利,他做主考官也影響不到朝廷格局。”換言之,也就是不管是趙王和周王,都無法從此次科舉中拿到好處。
“賢隱居士?寂言倒是有心了。”老皇帝開口,卻是嘲諷意味十足,“真當朕不知,他與賢隱居士居然交好嘛,還真是一點也不避諱。”
“聖上恕罪,聖上恕罪。奴才並不知秦王與賢隱居士交好,只覺得秦王說得再理,這才,這才……”太監不斷的磕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一副嚇得不輕的樣子。
“瞧你那孬樣,就這麼點出息也敢為人說項。起來吧,朕不怪你。”老皇帝一臉嫌棄,可眼中卻是帶笑,心腹太監一看,就知皇上沒有真發怒,當即又哭又笑的爬了起來,“奴才一向沒啥出息,也就是聖上不嫌棄奴才。”
抬手擦掉臉上的鼻涕和淚,露出一張可憐兮兮的臉。
老皇帝看得發笑了,打趣道:“得了,得了,快下去。要讓外人看到你這樣子,你大總管的面子還要不要。”
“唉,奴才這種下去。”心腹太監立刻笑得像花一樣,咚咚咚的跑了出去,直到跑出大殿,這才停下腳步,臉上的表情也為之一凝。
事情,總算是有驚無險的辦妥了!
604自由,有些人註定是要幸福的
作為老皇帝的貼身太監,第一心腹,李公公對老皇帝的瞭解,遠比老皇帝自己還要多。他知道老皇帝面上雖然不喜,可心裡卻傾向秦王提出來的人選。
賢隱居士並不是最優的人選,可在這個時候卻是最合適的人選。由賢隱居士做主考官,舉子們不會說什麼,趙王和周王也別想藉機謀取好處。
果不其然,兩天後皇上金口一開,點了賢隱居士做主考官,封大人和焦大人鬆了口氣,總算沒讓自家小子,認趙王或者周王的人做恩師。
沒錯,趙王和周王之所以爭得這麼兇,就是想要他們的人做封似錦、焦向笛的座師,有師生情誼在,哪怕他們這一屆什麼黑手也不失,也不會虧。
老皇帝不願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