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忽然覺得眼熟。
他平常是不會對一把扇子那麼留意的。只是因為那扇子成天被錢靜望拿在手中,又搖來搖去地過於惹眼,咒罵錢靜望的時候自然連那扇子也一起咒了進去。
而他恍惚記得,錢靜望扇子上寫的也是水國吟三個大字。
錢靜望怎麼會用和王爺一摸一樣的扇子?也許是從同一個商家買出來,可是那扇子一看就是精雕細刻,多半是知名工匠鍛造,因為用的人是北靜王,所以很可能是宮裡的東西。這種宮裡的東西,錢靜望一個商人怎麼可能會有?
他疑心自己記錯了,只想著下回再西看看錢靜望的那柄扇子。
思緒被這一打亂,等回過神時,卻發現賈蘭已經不在自己身邊,而那兩千兩銀票依舊被賈蘭放在他懷中。
一天後,賈環站在櫃檯後,清算著所有資料。趙復從早上就沒有來店裡,似乎是去籌錢了。店中夥計並不忙碌,因為對面錢靜望的鋪子裡生意極好。錢靜望的鋪子裡賣的大米質量本就不錯,而且在京城又有多家分店,大面積地積累信譽,百姓也對錢氏米鋪極為信賴。
而趙復的這家米鋪,要不是有一些熟客和其他米鋪老闆支援,只怕早就關門大吉。
只是,他們需要等待一個時機。等到時候米荒的訊息一傳開,任何一家米鋪的生意都會極好,即使是在被錢氏米鋪壓迫之下的店鋪。
那時候的米價不僅會超過二十兩一石,只怕達到五十兩一石都很有可能。在米荒的時候,糧食就是黃金。
他們只要能湊齊這些大米的錢,然後便可以順利度過這個難關。
只不過如今,所缺的四千兩白銀依舊是個大問題。
賈環緩緩放下筆,看向人流熙攘的街道。忽然間,風塵僕僕的趙復走進米鋪,夥計忙著給他倒了一杯水。
趙復急得一飲而盡,而後又扯開衣袖,忙著用扇子扇風。見站在櫃檯中的賈環,趙復這才又快步走過來,勉強掩住疲憊打起精神,“公子,今天這麼早?”
賈環道,“今天是與聞老闆說好的最後交錢期限,所以我想先過來準備著。”
趙復臉上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