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3 / 4)

小說:如果可以這樣愛 作者:童舟

起她公司的事,她說現在公司只留了幾個骨幹,其他的員工都暫時回家等候訊息了,說等候訊息其實差不多就是解散了,只是美國那邊還沒有確切的訊息傳來,祁樹禮是死是活沒人能確定。

他在彼岸春天的那棟近水樓臺也差不多是空著的,兩個保姆都跑了,每天晚上我站在書房的視窗看那邊的陽臺,黑燈瞎火的,感覺不到一點活的氣息,有點淒涼,也有點恐怖。想想曾經那麼呼風喚雨的人轉瞬間就生死不明,不由得感嘆人世的變化無常,我覺得自己很奇怪,平常在身邊的時候總想避開他,當他真的消失了,又忍不住念起他,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他是祁樹傑的哥哥,對我也一直很客氣,雖然從一開始他就對我心懷叵測,但我也沒有理由完全否定一個人,何況他的見地、他的魄力和他的睿智也都是否定不了的。

我又想,如果他真的在那場曠世的災難中遭遇不測,他的身後事誰來處理呢?他的母親嗎?還是他的手下?

其實到了這份上,我才真的理解祁樹禮是有些可憐,正如他自己說的,除了一個不願面對的母親,他沒有一個可以留戀的親人。縱然家財萬貫又如何呢,那些財富都帶不走的,他在另一個世界又恢復了從前的一無所有。所以那些天我的情緒很低落,我同情他,儘管我同情的極有可能是一個真正的魔鬼。尤其去了一趟祁樹傑的墓地後,想到他們祁家兩年間就去了兩個人,我更做不到無動於衷,為祁樹禮的突遭不測傷懷不已。

從墓地回來的那天,高澎約我到火宮殿吃聞名遐爾的臭豆腐,我吃過很多次了,覺得沒什麼胃口。吃完後,我沒有跟高澎去酒吧,也拒絕他到我這邊來,我說我想單獨待會,高澎問為什麼,我說心情不太好。

“你總是太憂鬱,我已經很努力的要醫治你的憂鬱了,可你自己不努力,我也沒辦法。”高澎對於我反覆無常的情緒很有意見。他一直就說我太憂鬱,說我這個樣子遲早會把自己困死。我說任何事情總有一個過程,我希望他能給我時間。高澎對此不置可否,只說他不喜歡憂鬱的女人,他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改造一個人,他試過了,太吃力,自己都改造不了自己更沒有辦法去改造別人。

『63』第十一章 誰比誰更可憐呢(四)

高澎這陣子不知道因為什麼事顯得很急躁,講話辦事也沒以前耐煩了,我問他是不是已經煩我了,他又不承認,還說我神經過敏。我知道我沒有走入他的內心,也知道他在有意識的拉開彼此的距離,他不願告訴我他為什麼煩惱就是證明。其實我是很想對他好一點的,總覺得他象個孩子似的茫然無助,需要別人的關懷和拯救,可是他好象有點排斥別人對他深入的探究,顯然是他過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或多或少的影響了他在人前的自尊,只是過分的自尊反而讓他變得自卑,他的自卑深入骨髓,無時無刻不影射到周圍的人。這是一直以來我對他的感覺。

所以我當然也不能強求他什麼,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男歡女愛是件很庸俗的事情,山盟海誓只在電影小說裡才有市場。兩個人親密無間,卻又距離遙遠,這樣的狀況也不是頭一回出現。

我完全可以接受他把什麼都給我,就是不把心給我,也絕對不會愛上我,同樣的,我也不會把心給他,更不會愛上他。兩個人涇渭分明,一旦分開就可以乾乾淨淨,沒有那麼多的牽扯和掙扎。這是我在數次的跌倒後學會的自我保護的方式,我應該感謝耿墨池,是他讓我成熟的,難道不是嗎?

跟高澎道別後我一個人回到家,小四照例給我泡了杯菊花茶,她是個很靈泛的小姑娘,什麼事一點就通,雖然自幼生長在山村,來城裡也沒幾個月,但在我的調教下她已經基本適應了城市的生活。她年輕,象塊海綿,接受新事物很快的。

“姐,對面搬來了新鄰居呢。”小四很親熱的管我叫姐,剛來時叫我姨,被我拒絕了,女人是很忌諱被人叫老的,我也不例外。

“對面嗎,什麼時候?”我喝了口茶問。顯得漫不經心。對面這陣子一直在搞裝修,前幾天才停工。

“下午,抬了好多東西進去了呢,”小四滿臉放光地說,“我還見到了主人,年紀不大,長得挺帥的。”

我覺得好笑,她來城裡沒幾天也學會用“帥”來形容一個人了,想想她也挺不容易,年紀輕輕就整天守著一棟空蕩蕩的房子,以前還有隔壁祁樹禮的保姆同她說說話,那兩人跑了後,就只剩她一個人,有什麼事連個問話的人都沒有,也難怪她對周圍的一切事情都充滿好奇了。

“那人還挺和氣呢,知道我是這邊做事的,還一個勁的要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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