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面對,他的處境比你更艱難,更痛苦!”
我淚眼朦朧地瞪著他,沒有說話。他見我有所安靜,又繼續說:“我們無法改變什麼,或者挽回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無論我們如何的抱怨,或者痛斷肝腸,失去的終歸已經失去,他是我的弟弟,你的丈夫,我們都愛過他,他也曾給過我們愛,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考兒,原諒一個已經不在的人,對你真的那麼難嗎?原諒他其實也是給自己一條生路,解脫自己,也釋放自己吧,要知道,困住你的不是別人,恰恰就是你自己……”
我垂下眼簾,止住了哭泣。他拂拂我額頭的亂髮,拍拍我肩頭的雪,又幫我束緊圍巾,然後牽著我走向他的車,邊走邊說:“別想太多,好好過,我希望你過得幸福快樂,而不是象現在這樣自己折磨自己。”他幫我開啟車門,將我送入車內,又說:“我這次回美國有很多事要處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希望我下次見到你的時候是一個全新的你,做得到嗎?”
我沒回答他,目光落在那邊,一棵落葉松下。樹下直愣愣的站著一個人。耿墨池!我差點叫出聲。他穿了件咖啡色短大衣,繫著米色圍巾,一動不動地站在那樹下,想必站的時間不短,頭上肩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