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怨,這叫做人為財死,你們就死吧!”
兩頭虎大吼一聲,刀光一閃,左右一分,飛躍而起,以進為退,分兩方逃命,一躍遠出三丈外,用上了所有精力,速度驚人。
分開逃命,而且出其不意,一定有一個人可以脫身,以免全軍覆滅。
向右逃命的是水虎,右面河岸距枯水的小河,相距約兩文,岸旁有丈餘的幹蘆葦,一定可以一躍下水。
嚴寒天氣河水似將結冰,誰敢入水追趕?
剛躍起,兩把匕首已在這剎那間入體。
“唉……”水虎驚叫,躍勢突然消失了一半。
向左逃的虎一躍三丈,聽到水虎的叫聲,以為黑豹找上了水虎,自己安全了。
身軀快速下落,右腳將沾地再起。
糟了,背部有物附體,想用刀後攻已採不及了,只好扭身急轉以擺脫背上的物體。
一切都嫌晚了,黑豹的縱勢快了一倍,高度也超出三尺,恰好在背部上空,雙爪下搭,扣住腦袋一扭,卡一聲有骨斷聲傳出。
兩人砰然僕落,黑豹一躍而起。
這頭虎成了死虎,臉轉成相反的方向,頭部轉得超出肩後,頸骨一定被扭斷了。
水虎摔倒在河岸上,壓倒了許多蘆葦,頭部距水不足三尺,正吃力地向前爬。
黑豹上前將人拖回,取出入肋的兩把匕首,拭淨血插入靴鞘。
“老兄,你們沒有享受金山的命。”他冷冷地說:“你如果留得命在,可以去找笑裡藏刀,他會打發你們一些銀子。”
“救……我”
“抱歉,虎與豹只許有一種結果。”
小驢慢吞吞到了橋頭,打紛象驢夫的人,慢吞吞地御下一隻木箱,放在第一個橋欄石柱下。
小驢側方,出現一個人影。
“開啟,閣下。”這位不知如何幻現的人說。
“抱歉,老朽只負責送,不負責開啟。”驢夫挺直身子,徐徐轉身回顧,僅露出的一雙怪眼,在昏暗的夜色中,似乎幻現陰森的奇光。
“那麼,你可以走了。”
“好的。”驢夫順從地說,向小驢接近。
“閣下,牽驢時請小心,袖口不要漫不經心對著我。”
“那又怎樣?”
“這裡就會有一具驢夫的屍體。”
“你是黑豹?”
“黑豹如果出現,一定有人會死的,閣下,你希望黑豹出現嗎?”
“老朽希望與黑豹談談。”
“談什麼呢?在下可以替閣下轉達,希望閣下的話,不是要求減少一二兩金子。”
“哦!你是黑豹委託採取金子的人?”
“怎麼想,那是你的事。”那人輕拂著棗木棍:“我只能說,我可以負責將閣下的話轉知黑豹不會有一字脫漏,夠了嗎?”
“也好,請轉告他,有人願和他談一筆買賣。”驢夫不再拖延:“五千兩金子,一條人命的買賣,在京都,這是最高的價碼。”
“折市價是三萬兩金子,花紅高得令人心動。’那人拉下驢背的背墊:“我會將話傳到,找誰答覆?”
“就找雷先生好了。”
“也好,三天之內,如果沒有人找他,就表示黑豹不接這筆買賣,恕在下好奇,是不是路皋?
“你怎麼想到這個人?”
“因為這個人,是曹家最大的障礙和敵人。”
“老朽不知底細。”
“你可以走了。”
驢夫略一遲疑,最後默默地拉了驢轉頭。
“你怎麼知道老朽袖中有法寶?”驢夫在兩丈外止步扭頭問。
“因為西山五虎使用匣努,對付黑豹,用袖箭應該有效,袖箭也是弩的一種。”
“哦!他們……”
雖是夜間,仍可看到驢夫打一冷戰,身子科了幾下,被這訊息嚇住了,完全失去冒險一擊的勇氣,急急牽了小驢走了。
遠出數十步外轉頭一看,橋頭已無人蹤。
“這傢伙如果再來京都,咱們這些人必定混不下去了。”驢夫恨恨地說:“黑豹,你最好不要再來,俗語說,可一不可再,你已經犯了忌來了兩次,下一次,哼!”
他以為自言自語,不可能有旁人聽得到,大道空蕩蕩,只有地一人一驢,夜黑如墨,是風凜冽奇寒澈骨,路上行人早就絕跡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哼,他大吃一驚,火速轉回頭,看到小驢前站著剛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