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黃瑜心中暗暗一驚,心知遇到了前所未有見的武林高人,她手握刀把,凝立如山,卻不敢輕易出招攻敵,一盞熱茶之後,萬字奪忽地光芒暴漲,閃電般攻向她的咽喉,她正待一刀揮出,身後勁風如矢,已逼向她的脊心大穴。
這是一個十分巧合的配合,身前先攻是虛招,身後趁機下手。直取她的要害大穴,但高手過招,虛實難測,估計稍有失誤,就可能落得濺血橫屍,因而黃瑜粉臂輕顫,寶刀卻未能揮出。
她剛剛避過一記夾攻,鬼王撾已遞到她乳根之下,舊事重演,不過身後的攻擊者已換了萬子奪。
一連十餘招,黃瑜的髦角淌下了汗水,雖然險象環生,她卻一刀也未能攻出。
晃眼又是十招,黃瑜似乎已陷入必敗之地,對方更是得心應手,攻勢較適才更加凌厲。
危機迫在眉睫,黃瑜的粉頸之上也迸射著駭人的煞氣,忽地刀光電閃,鬥場響起一股扣人心絃的厲吼之聲,惡鬥停止了,結果卻令人觸目驚心。
萬字奪成了兩截,鬼王撾跌落之處,還躺著一條斷臂。
血刀門下,刀不虛發,黃瑜雖然碰到兩名功力驚人的高手,她終於能夠揮出了兩刀。
第十七章 王妃救黃瑜
這種結果,大出車展的意外,這位名滿江湖的捕頭,也呆呆的發起怔來。
不過,黃瑜的這場勝利,得來極為不易,而她的處境,也沒有半分好轉,她喘息未定,三支長劍已經攻了上來。
金刃劈風,劍氣像怒潮般由三面逼過來,三名年逾五旬的老者,使的是天山魚龍十八變的劍法,造詣之深,除了天山三老,無人能有此等功力。
黃瑜毒傷還未痊癒,適才兩招硬拼,傷勢又已加重了幾分,在天山三老圍攻之下,幾乎已失去還手之能。
不過。血刀門的刀法,仍有震撼人心之力,當她一刀揮出之際,天山三老必然攻勢為之一滯。
但在三十招之後,她已有力難從心之感,肩背等處衣開肉綻,受到四五記不重不輕的創傷。
勝券在握,名捕車展得意的狂笑起來,但他僅僅笑出一個短暫的音節,倏地雙目大張,又將狂笑嚥了回去。
因為他發現一道劍光,勢如經天長虹,只是微微一閃,便已飛臨鬥場。
跟著響起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劍光突砍,天山三老已然空著雙手敗下陣來。一招擊敗天山三老,這是何等驚人的武功!因而名捕車展及其他同來之人,全都目瞪口呆,愕然的瞧著來人。
他只是一個二十上下的藍衫少年,如果不是親目瞧見,決難相信適才那凌空一劍,竟是這麼一個毛頭小夥子所發。
車展久在公門,應變之能倒是高人一等,他哈哈一聲長笑,向那藍衫少年抱拳一拱道:“這位少俠請了……”
此時藍少年正環臂擁著黃瑜,依偎著走向官道的一側,他腳下一滯,冷冷的道:“什麼事?”
車展道:“兄弟車展,是開封府總捕頭……”
藍衫少年身形一轉,向車展敝了一眼道:“總捕頭率眾凌人,必然是一個大官了!”
車展面色一紅道:“少俠誤會了,兄弟奉命行事,實在情非得已……”
藍衫少年哦了一聲道:“是咱們犯了王法?”
車展道:“黃姑娘殺死威王府的護院,確是觸犯了王法,少俠幫助逃犯拒捕傷人,實在是不智之舉!”
藍衫少年神色一怔道:“是麼?瑜妹妹。”
黃瑜悄聲道:“殺人是不假,但其中大有文章,你先趕走這般狗腿子,咱們再慢慢的聊。”
藍衫少年道:“好,你先到師父那邊去,這般人由我來對付。”
黃瑜向路側大樹下瞥了一眼道:“就是那個髒和尚麼?你幾時找來這麼一個師父的?”
藍衫少年道:“你可不能以貌取人,他老人家就是少林寺的瘋魔駝三僧之一的瘋僧。”
黃瑜啊一聲道:“原來是他老人家,你的毒傷一定已經全愈了?”
藍衫少年道:“是的,你快去,待我打發了這狗腿子咱們再作詳談。”
遣走黃瑜,藍衫少年向車展微微一笑道:“車大人……”
車展道:“少俠有什麼指教?”
藍衫少年道:“拙荊傷人之事,在下想問車大人討個人情。”
車展一楞道:“少俠貴姓?”
藍衫少年道:“在下冷瑤光,寒舍就在香山腳下。”
車展道:“原來是冷少莊主,真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