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女郎並不是一個蕩婦淫娃,堂堂大丈夫,豈能始亂終棄,做一個負心之人。因而,他咳了一聲道:“不,我只是替你難過。”
“哦,但我卻獲得人生巔峰的歡樂。”
“咳,我不是指這個……”
“那你是指什麼?”
“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處境?”
“嗯,天殘派、牡丹堡,確是兩個令人頭痛的強敵,但咱們還不致應付不了。”
“何止天殘派、牡丹堡,天下雖大,將難以找到咱們的客身之處……”
“不,瑤哥哥,你在桐柏山一年習藝,江湖現勢,已經不同往昔了。”
“哦。怎麼不同?”
“龍虎雙英傳言江湖,說那什麼天殘劍集。已由你獻作惜花帝君的壽禮,牡丹堡已作了你的代罪羔羊。”
冷瑤光哈哈一笑道:“當日一句相戲之言,估不到竟然達到移禍江東之計……”
黃瑜道:“你先不要高興,惜花帝君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告知天下各派,聲言是你嫁禍之計,並發動全力尋找於你,我與蒙師兄找到逖谷,就是應惜花帝君之請。”
冷瑤光道:“那他一旦找到咱們,我還不是要成為眾矢之的。”
黃瑜道:“你一定要承認麼?石三絕恁著武功、土木之學,加上風流自命,號為三絕。實則牡丹堡中藏汙納垢,是一個十足的武林魔頭,叫他背背黑鍋,不是大快人心之事?”
冷瑤光道:“是福、是禍,待以後再說吧!不過,我還是替你感到不值!”
黃瑜道:“這也許就叫做緣分吧!那次在你們莊門之前,我一見到你,就有一種情難自禁的感覺。咳,一個女孩子,當她決定將自己交給別人之時,她已經下定生死與共的決心了!”
冷瑤光想不到自己快意一逞,竟得到如此的結果,他感慨良久,輕輕撫摸沾著他身上的泥汙的胴體道:“咱們這一身汙穢應該找地方清潔一下了,否則,讓別人說你是叫化婆豈不罪過。”
一頓接道:“適才我攔阻馬車之時,你就認出我來了麼?”
黃瑜微微一笑道:“由桐柏山神廟起,我就在你的身後追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