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嶷雙無常,老大是矮的那個,我叫郎鴿,老二身材較高,名叫郎原,他們不僅長相不同,性格也是大異其趣,唯一相同之處,就是生性殘忍,將殺人當作家常便飯一般。
冷瑤光的恭維,自然無法使他們滿意,郎原不待他將話說完,已經莽鞭一揮道:“你該明白了吧!姓冷的,碰上朗氏兄弟,算你走上了好運。”
九嶷雙無常兇名久著,惹上了這兩名兇人,這場誤會勢將難以善了,在無可奈何之中,冷瑤光只好將獲自天殘谷的玄雲神拿到手中,但郎原那句姓冷的,卻使他疑雲大起,他將長劍一抱,道:“咱們好畫素未謀面?兩位怎能夠知道在下的姓氏?”
郎原哈哈一陣大笑道:“這就只能怪你小子的命太長了,天殘谷還整你不死……”
郎鴿沉聲叱喝道:“老二,少廢話,趁早打發他上路吧!”
郎原道聲好,單劈一振,一連揮出三鞭,三招雖有前後,冷瑤光卻感覺得到頭、肩、胸腹之處,同時受到威脅,足見此人對鞭法的造詣,已具有深度的火候。
由適才郎原的語氣之中,冷瑤光已聽出他誤闖天殘谷絕不會只是兩道輪跡的引導那單純,也許打從離開洛陽起,就一步步,走入別人佈置的陷阱之中,天殘谷不過是陷阱的一環而已。
現在這位魯莽大漢於無意中露出了端倪,冷瑤光自然放他不過,但此人鞭法精奇,是一個極為強悍的對手,要制服他,只怕極為不易。
他展開家傳靈山劍法,莊嚴古樸氣勢雄偉,出手三招,便將郎原的莽鞭完全封回去。
九嶷雙無常一生走南闖北,會過不少成名高手,一般人在與郎氏兄弟過招之時,固然要對九嶷山主惦記幾分,除了生死關頭,絕不敢對他們施下殺手。另一方面也是這一雙無常的功力確也不凡,因而他們走遍大江南北,可以說無往不利。
現在他們遇到冷瑤光,是海天雙傑的嫡親傳人,一套靈山劍法,堪稱宇內絕學,因而他這條葬鞭的威力,也就難以發揮了。
一個成名江湖的高手,這個跟頭實是栽不起的,像郎原這等窮兇極惡的剽悍之徒,更忍不下這口窩囊氣,他狂吼一聲,鞭身貫注到十成功力,勁風所及,如同巨斧開山,向冷瑤光展開一陣瘋狂的攻擊。
靈山劍法莊嚴雄偉,正氣磅礴,如是兩個同等功力之人相搏,無人能勝過靈山劍示一招半式。可是它的缺點,是確正無奇,如果雙方的功力相差太多,就無法藉奇詭變化以制勝對方了。
現在冷瑤光正遭遇到如此情形,他雖然身具獨步武林的劍法,卻無力接下郎原莽鞭湧過來的如山暗勁,幾個照面之下,他便已氣喘心跳,欲振無力了。
一旁觀戰的索媸看得大為焦急,她摘下一截剛尺長短的樹枝,奔上前來嬌叱一聲道:“大個子,你好不害羞?再這麼著,我可要講理了。”
她說得不僅詞不達意,乍聽起來,簡直令人有點莫名所以,不知道他究竟在說些什麼,不過她那四射的豔光,卻有一股熔人的力量,而且語音嬌柔,此黃鸝還要勝過幾分。緣郎原那麼剽悍的兇人,也長鞭一收,吱的跳了開來。
索媸對郎原的收招後退,感到十分滿意,她伸手一掠髮際的長髮,揚著玫瑰花瓣似的臉蛋,嬌媚的輕笑一聲,道:“原來你還是一個講理的人,對不起,我適才錯怪你了。”
郎原受寵若驚似的“啊啊”連聲道:“不要緊的,只要姑娘不介意,咳,咳……”
索媸道:“那就謝謝你啦,咱們走吧!”
這個胸無城府的姑娘,以為就是這麼簡單,她扯著冷瑤光的衣袖,就待離開那山丘。
冷瑤光道:“這兩位朋友不會讓咱們走的,而且我也還有事要向他們請教。”
索媸雙目大張,她對冷瑤光的答,似乎大感意外,她回頭向郎氏兄弟一看,這九嶷雙無常,仍採包圍之勢。她悠悠一嘆道:“我真的弄不明白,你們究竟為了什麼?”
冷瑤光無暇對她詳細解說,但當前的環境,卻藏著一個險惡的陰謀,與無比的危機,他不能不讓索娥提高警覺而有所防範,因而淡淡一笑道:“我以後再告訴你,現在咱們的處境十分兇險,快撤出你的紫蓋神劍準備自衛。”
索媸粉頰一變道:“真的麼?大哥”
冷瑤光道:“自然是真了,大哥幾時騙過你了?”
索媸道:“你不要替我擔心,我用根樹枝,比寶劍還要順手,一點。”
冷瑤光知道天殘派的雲笈七節村法,是武林無雙絕學,也就沒有堅持要她用劍,然後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