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退回到正常狀態,到時候不要說陳澤了,就算是陳澤隨便一個手下,都有能力將劉善斬殺。
無奈之下,劉善只能暗罵一聲,然後將最後的力量凝聚在右手上,喝道:“接我最後一招!噬魂斬!”
打出這一招後,劉善的力量已經見底,修為在正常狀態以及壓縮能量狀態不斷徘徊。如果再拖下去,他肯定要打回原形。所以,他連噬魂斬的攻擊結果都不看,轉身就往回逃。
劉善離開之後,那噬魂斬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只要有人躲避不及,就肯定會被切成兩半。幾秒鐘後,噬魂斬的後面居然流下一地的鮮血。
陳澤頭皮發麻地往前逃,就連身後的噬魂斬都顧不得了,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從劉善的手中逃生。一連逃出去幾公里遠,他才發現劉善突然失蹤,就連噬魂斬的力量也減弱了五成以上。
以他的實力,要抵擋這種攻擊輕而易舉。
看著倒在地上的眾多手下、弟兄,陳澤的瞳孔急劇收縮,全身都在顫抖,怒吼道:“混蛋!我饒不了你!”
其實陳澤如果冷靜一點,完全可以在劉善轉身的剎那發現端倪,然後將噬魂斬擋下來來。但當時的他只顧逃跑,沒想那麼多,現在的他則只想著將責任都推到劉善身上,心中的怒火也越來越猛烈。
他咬著牙,喘著氣說:“居然敢殺掉我這麼多兄弟,你這是逼我使用那一招,你很想死嗎?那我就如你所願,困龍陣!”
陳澤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現在想的不是不是怎樣救回自己的兄弟,也不是怎麼安置傷員,而是要提高力量報仇。在這樣的念頭驅使下,他右手用力一招,平地上又出現十六根光柱,只是這些光柱和上次不同,現在的光柱是血色的。
陳澤猙獰地大笑道:“既然連增加力量都打不過你,那我就以人為陣,將困龍陣的力量據為己有。等著吧,所有得罪我,傷害我兄弟的人都要死!”
可諷刺的是,陳澤這困龍陣雖然厲害,但也要藉助他手下的力量。如果是平時佈置出來,他的手下最多變得虛弱一點,可現在使用,本就重傷的他們頓時失去性命,因此死掉的人比被劉善殺的人還多。
“陳澤!你想怎樣?快點住手!你想把所有兄弟都害死嗎?”
“陳澤!你瘋了嗎?你想把所有兄弟都害死嗎?他們本來就傷得很重,可你不去救治他們,還要搶他們的力量,你比那個偷襲我們的人還要卑鄙!”
發現陳澤的意圖後,那些修煉者全都怒罵起來,和之前稱讚陳澤的模樣截然相反。
可陳澤置若罔聞,只是瘋狂地大笑著,衝入困龍陣汲取力量。
當困龍陣的力量就像百川歸海一樣灌入陳澤體內,陳澤全身都在散發出濃郁的金光,一條龍紋憑空印在他身前,看上去觸目驚心。
與此同時,劉善踉踉蹌蹌地飛回到司冥身前,說:“司冥,快,幫我療傷。”
可這話剛說完,劉善愣住了,因為他現在看到的司冥和印象中的他完全不同。
在離開之前,司冥這傢伙雖然累得像狗,但好歹人模人樣。可一戰回來之後,司冥這傢伙怎麼變成乞丐模樣了?難道他還有模樣乞丐的惡趣味?
司冥黑著臉說:“你很想笑,對嗎?可你知道是誰將我弄成這樣的嗎?混蛋,老子殺了你!”
劉善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耗盡力量的他又被司冥痛扁了一頓。一直等到司冥揍累了,劉善說清楚戰鬥的經過,這才知道完全是一個誤會。
司冥滿懷愧疚治好劉善,強弱之勢立刻顛倒。
看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司冥,劉善捏著指關節說:“司冥,你今天已經揍我兩次了,打人的感覺是不是很爽?你現在似乎也累得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要是不趁機報仇,我好像很對不起自己。”
司冥的臉色變了又變,圓瞪著眼睛說:“你敢?你就不怕我以後找你報仇?”
劉善擺出衣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反正以後還是要被你揍,我不揍白不揍,揍了不白揍。”
司冥的臉色瞬間黑得像鍋底,但嘴裡卻說著軟話:“劉善,咱們打個商量吧,其實認真想一想,好冤冤相報何時了,和諧共處才是主題,不如我們就此惜戰?最多我以後不揍你了。”
劉善根本不買賬,一個個有力的鐵拳就像雨點一樣砸在司冥的臉上,慘叫聲隨之響起。
伴隨著司冥的慘叫,劉善慢吞吞地說:“大不了待會再被你揍一次,要是不痛扁你這傢伙出出氣,我肯定要被氣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