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嵐恆的刀芒剛剛被舒元接住,烏黑色的刀身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而舒元將這些力量吸收,手臂則慢慢變黑,只是這變黑的速度非常緩慢。
李松大吃一驚,實在無法理解嵐恆的做法,喝問道:“嵐恆!你在幹什麼?為什麼還要給這傢伙送力量?它的實力已經強得可怕,你想死在這嗎?”
嵐恆沒有回答,只是不斷往卷麟刀上輸送玄氣,一直和舒元保持一個平衡才說:“這本就是我們的辦法,你忘了嗎?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我們除了這一招真沒其他辦法。勉強戰鬥也只有死路一條,賭一把吧,加上你的力量,我們應該能將它逼死。”
其實在李松實力突破之前,嵐恆就和李松商量好,要合二人之力使用噬魂斬。兩個人的噬魂力量加起來的話,李松就算再厲害也得被撐死才對。可實力突破後,李松的自信心空前膨脹,不想再使用這一招了。
它深深地看了嵐恆一眼,說:“如果真沒其他辦法,我不介意使用這一招,但現在……我已經得到戰魂真身,我的實力比當初的我也增強了數十倍,我就不信我敵不過舒元。就算打不過它,它現在被你壓住,我也應該能傷害它才對。嵐恆,你自己努力吧。”
說完,李松突然向下衝去,一拳向著舒元的面門打去。
“李松!”
嵐恆驚呼一聲,真想不到李松居住做出這樣的選擇。但仔細一想,其實它早有這樣的徵兆了。得到戰魂真身這麼強大的力量後,它一直渴望得到一場痛快淋漓的戰鬥,從當初想和顏梓一戰再到大戰胖子黑衣人,可它沒有一戰能如願。
現在面對舒元,它不用自己的力量試試是不會甘心的。
嵐恆嘆了口氣,只能加重手上的力道,企圖幫李松壓住舒元。只不過,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嗎?
當李松一拳打向舒元的面門,舒元突然騰出左手,手掌在李松的手腕上輕輕一撥,很輕鬆就將李松的拳頭擋開。下一秒,它又反手扣住李松的手腕,將李松拉向自己右邊,手肘順勢在李松的面門狠狠一撞。
“砰!”
李松的護體玄氣瞬間被擊碎,可怕的攻擊力將李松打得就像炮彈一樣倒飛出去,在岩漿流中轟出一條又長又粗的通道。一直等李松過去好幾秒,那通道都沒辦法恢復。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李松才沒有生命危險。要不然,護體玄氣被打爆的它早就被岩漿給淹沒了。
嵐恆雖然知道李松暫時沒生命危險,但也羞憤難當,剛才如果不是他實力有限,壓不住舒元,舒元肯定已經中招了。所以,在李松被打飛的剎那,嵐恆怒吼一聲,立刻將體內的變異玄氣壓縮,再爆發,壓住舒元的刀芒瞬間暴漲百倍,舒元在刀下就像一隻螞蟻。
當然,這是一隻比鑽石還硬的螞蟻,不管嵐恆怎麼用力都無法將它傷害。
“給我去死!喝!”
嵐恆突然加重手上的力道,卷麟刀延伸出去的刀芒更加犀利了,可怕的勁氣甚至將滾燙的岩漿給絞成虛無。
舒元臉色一變,連忙喝道:“給我停!”
“轟!”
當嵐恆和舒元的力量對撞在一起,無堅不摧的衝擊波頓時就像神兵利器一樣向著四面八方蔓延,將大地破壞得更加慘不忍睹。可身處戰圈的最中心,嵐恆和舒元都毫髮無損,或者說完全不受影響。
他們誰也無法奈何誰。
當然,這只是暫時性的,畢竟舒元使用的還是自己的力量,而嵐恆使用的確實爆發出來的力量,舒元的持久力肯定比嵐恆強很多。
嵐恆咬著牙想:“難道今天真收拾不了這混蛋?如果饕餮還在世,也不知道它能給我想出什麼辦法來。”
就在這時,被打飛的李松飛了回去,右臉腫起一個饅頭大小的血包——很明顯,這是舒元剛才那一肘子的結果。可李松使出戰魂真身後,獸修的體魄進一步增強,就算是嵐恆全力一拳,也不一定能讓李松見血。但舒元只是簡簡單單的一肘子就將李松傷成這樣,嵐恆實在有些吃驚。
李松嘴角掛著血絲飛在嵐恆身邊,說:“不要管那麼多了,我承認你的看法是對的,我們先合力將舒元殺死,看我噬魂斬!”
李松張開喉嚨嘶吼一聲,手中立刻出現一把寒光閃爍的大刀。嵐恆轉頭看去,立刻認出這刀就是劉善生前使用的手足,問:“李松,這把刀……”
李松催動玄氣,讓手足散發出百丈長的刀芒,同樣向著舒元劈去。抵住舒元后,它才解釋道:“這確實是手足,等誅殺了舒元,我們再將這把刀埋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