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生了什麼事,那件事如果與我無關,你當然沒有告訴我的必要,若是有關而你不肯告訴我,一定也只是為了我好。”
沈勝衣只是笑笑。
雲飄飄又道:“所以即使是與我有關,你就算不告訴我,我也不會怪你的。”
沈勝衣笑道:“不錯是有事發生,但與你完全無關。”
雲飄飄若是零部件失記憶之前的雲飄飄,一定看得出發沈勝衣說的並不是真話。
沈勝衣的神色與語氣,都顯然有些特別。
可惜現在的雲飄飄,無論是怎樣的神色與語氣,對她都沒有多大分別,方才之所以能夠發覺沈勝衣滿懷心事,不過是由於一種突然的感覺。
她完全相信沈勝衣的說話,轉問道:“襲擊我那個黑衣人後來怎樣了?”
沈勝衣道:“掠上瓦面逃去。”
雲飄飄道:“你看他會不會再來?”
沈勝衣道:“倘若再來,你千萬不可與他交手,因為以你現在的體力智慧,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那麼我應該怎樣做?”
“逃,儘快逃往月洞門那邊。”
“你就是住在那邊?”
沈勝衣點頭。
月明深夜中庭。
周鶴木然佇立在一株芭蕉之前,仰首向天。
他站立那裡已經有一個時辰!
一聲乾咳突然在後面響起,他應聲回頭,就看見沈勝衣!
“沈兄!”周鶴一怔。
沈勝衣目光如電,盯著周鶴,道:“周兄在看什麼?”
周鶴道:“天上的明月。”
沈勝衣仰首一望說道:“今天正是十五。”
周鶴道:“十五月圓,過了今夜,要等到下個月才可以看見這樣圓的月了。”
沈勝衣道:“所以你就站在這裡窮望著。”
周鶴頷首道:“趙松令對月寫的那支小曲,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沈勝衣緩緩吟道:“自古歡須盡,從來滿必收,我初三見你眉兒鬥,十三窺你妝兒就,廿三窺你龐兒瘦,都在今宵前後,何況人生,怎不西風敗柳?”
周鶴輕嘆一聲,重覆道:“何況人生,怎不西風敗柳?”
沈勝衣接道:“趙松令這支曲寫得並不好。”
周鶴頷首道:“以月來比喻少女,無疑是比較庸俗。”
沈勝衣道:“這正如玉壺清話載的‘一二初三四,蛾眉影尚單,待奴年十五,正面與君看。’一樣缺乏風音,一點超脫蘊蓄也都沒有。”
周鶴道:“不錯。”
沈勝衣道:“周兄突然看起趙松令那支曲,相信也只是因為那兩句‘何況人生,怎不西風敗柳’罷了。”
周鶴無言。
沈勝衣接道:“現在才不過是暮春時候。”
周鶴道:“秋天已不遠。”
沈勝衣道:“周兄到底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來?”
周鶴一笑,道:“我不過—時的感觸,沈兄想到那裡去了?”
沈勝衣沉聲道:“我們過去—直是好朋友。”
周鶴道:“現在也是的。”
沈勝衣道:“既然如此,周兄有困難解決不來,何以不肯坦白對我說?”
周鶴非常詫異地說道:“沈兄此言何意?”
沈勝衣目光一落,道:“武當派的伏魔劍法我雖知得不多,但仍然能夠分辨得出。”
周鶴面色—變。
沈勝衣接道:“周兄雖然矇住了臉龐,奈何周兄的身形舉止在我來說實在太過熟悉。”
周鶴面色蒼白,道:“沈兄已看出今天早上的蒙面人就是我?”
沈勝衣盯著周鶴,道:“我卻是想不通周兄何以要刺殺那位姑娘。”
周鶴道:“當然想不通。”
沈勝衣追問道:“究竟為了什麼?”
周鶴道:“一定要知道?”
沈勝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