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醫院看明明,由於神拳將我的賽程安排得確實很緊,都沒有時間去,之前有幾次因為受傷去海新醫院,也想過去探望一下明明,奈何在那個時間段裡真的不適合去探望人,亦未能見到明明他們。
剩下的四場裡,唯一讓我覺得難打的是第五場。我之所以覺得難打,並不是因為對手有多麼厲害,而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跟這樣一位對手去打。
第五場的對手是一位外號叫妖姬的女子,看她的年紀跟我差不多,或者說比我大一兩歲,身著一套黑色運動服,圓臉短髮,長得也挺漂亮。我想如果對方是一名男子,我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用盡全力將對方打倒,若是能在三分鐘KO對手,那就更好了。但妖姬是一個女子,我不知道如何下手,無論是拳還是腳,我都打不出去。一個大男人打一女子,無論輸贏,說出去都不太好聽。我絕對沒有小看女人,這個社會,比男人強的女人到處都是,現在的天空有一半是女人的。
就像之前跟林燕燕對打,確實相當為難,她不但是一個女人,更是杜一平的師妹,下手輕了,我打不贏她,下手重了,又怕傷了她,讓一平難做,後來只好將她打暈,讓她沒法再打下去。可現在又要跟妖姬對陣,真的傷透腦筋。幸好,我認識的人裡面沒有人認識妖姬的,要不然我更難辦了。
那晚,我們很早便到場,老鷹和刀手見到我們,都過來打招呼,老鷹更是連連讚我打得好,再繼續打下去,獎金會更高。獎金增多,我當然開心了。我是為錢而去打黑拳的,錢越多,我就越開心,也就越有拼勁去打。不過,韓美就一直黑著臉,一直盯著我,就像我欠了她一百萬似的,我被她盯得不舒服,只有假裝不知道,跟老鷹他們閒聊,處處躲著她的目光,就像我真的欠了她一百萬似的。
後來,鄧大超他們四名警察也來到現場,他們看到我們,便直接向我們走來。老鷹和刀手應該知道鄧大超等人的身份,所以一見他們過來,便向我告辭。我們也理解老鷹和刀手的難處,黑白兩道,處理得好,雙方都有好處,要是處理不好,被警察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日子也不會好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當然是能避則避。
鄧大超一來到,就對我說餓狼,你今晚的對手不太好對付哦。
不用他說,我當然知道不好對付了,鄧大超這樣說,擺明就是取笑我。不過,跟他認識這麼久,知道他的取笑是不帶惡意的,所以唯有苦笑一下,當是接收了他的苦笑。
鄧大超繼續說你別看妖姬是女的,認為她沒本領。她的戰績可是相當厲害,她一共打了十場,贏了九場,有六場是在三分鐘之內將對手KO掉,輸的那場,是因為對手是光頭。
我聽鄧大超一說,覺得有點意外,沒想到妖姬的功夫會這麼了得。我除了有我的拳賽才會到場打的,平時要是沒有拳賽,我根本不會到這裡看一眼,所以對於其他拳手的資訊,我是一點都不知道,只有到場之後,知道對手是誰,良哥才會告訴我對手的資料。良哥退出黑市拳壇已經有很多年了,要他說出當年那些拳手的資料和絕招,他會很快又很詳細地說出來,但是黑市的拳手淘汰得相當快,有的新人還未來得及成為老手,就被更新的新人淘汰掉,良哥也未能將現在的拳手的資料很詳盡地跟我解說,所以我對妖姬的資料一點都不知道,就連良哥,他知道的也不多。
鄧大超見我不說話,接著說被嚇著了?放心吧,我們將她的身手和你的身手作了比較,相互討論過,你贏的機會有百分之七十,我們看好你的。我苦笑說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機會贏,那就是說有百分之三十的機會輸咯。同樣是練散打的小李說餓狼,還沒有打,你就認輸了,不太像你以前的性格,比妖嬈再強的對手,我都未見你服輸過。我說我不是認輸,而是不知道怎麼去打而已。小李恍然大悟,和鄧大超相視一笑,說我知道了,今晚我們有好戲看咯。
我看看四周的人,看他們能否為我想出一個好的辦法。良哥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杜一平搖搖頭,韓美更是乾脆將眼睛看另一處,根本不理會我。他們如此,我唯有苦笑,早知道就不看他們了。既然賽程已經安排好了,不打即是認輸,這樣認輸法,後果很嚴重,想不打都不行。
我和妖姬同時走上場。我不急於進攻,妖姬也一樣。我不進攻,是因為我還沒有想出該如何去打,妖姬不進攻,是因為餓狼並不是浪得虛名,她心中多少都會有些顧忌。我們擺好架勢,一步一步接近對方,直到雙方距離不足一米遠,妖姬突然發難,她右拳揮出,直擊我面門。我連忙用手去擋格,沒想到妖姬這一下是虛招,實招在下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