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東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大哥,要不要我幫你?”福花在戒指裡問道。
“不用,看到這戒指,他不會輕易動我。”福花能自由進出戒指完全是因為在裡面呆久了而產生的同化境相,周銘拿不到戒指裡的東西,自然就拿他沒輒。福花若是真的出來插上一腳,別的不說,光是周銘看到他,也非得打個你死我活不可,仙界的規律是很嚴的,像福花這種幫著修真者抵抗仙界使者的仙童,被逮到了可免不了一頓好果子吃。
“好你個纓落!平時囂張跋扈也就罷了,今天居然欺到我頭上來了!”連續數掌都被看不見的勁道撥開,周銘寒著臉,轉頭對自己的同伴吼道。
“我看你才比較像‘囂張跋扈’的模樣吧!”微不可聞的,易天闊嗤了聲。不知怎麼的,他就是相信那個叫纓落的仙人不會任由周銘亂對自己亂來,所以他的腳下始終沒有移動一步,周銘的數掌全都被擋在了他眼前,有幾次那掌風差點便要傷了他,但卻在最緊急的時刻被消了去。
“你說什麼?!”轉過頭,周銘又想動手,在仙界裡誰不知道他是第一神君的重將,別說是言語上,就連一個眼神也不敢多看他,生怕一個不好就會惹禍上身。可這小子,不但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口吐狂言,甚至連纓落那女人也仗著神君大人的寵愛對他左呼右喝,他周銘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了!
嘖嘖,他哪裡像個仙人,這樣狂暴的心性怎麼也能順利飛昇?老天真是不長眼了!
暗地裡嘆著,易天闊無奈地發現自己的左肩又被人鉗制住了,那一雙白玉似的手看著纖細柔軟,但一按到他肩上,便如同精鋼一般,難以掙脫開來。
“周銘,你的那套已經使過了,有何成效嗎?”諷刺的意味很濃,纓落的唇邊泛著冷笑,“如果不想被神君懲戒就聽我的,進了過緣道,他的生死便屬自然,等他消失了,你再拿那戒指去邀功也不遲。”仙界的東西自有仙界的法子解,強搶不行,那戒指一旦跟了主人,除非有許可,即便落到了他人的手裡也跟廢物無二。那剩下的,便是讓戒指的主人‘自然’死亡,戒指一旦察覺到主人的死去,立刻便會做出相應的變化,不是跟著銷燬,就是退成原先的無侍狀態,當然,這其中也是有著很大變數的,被仙界稱為百知仙者的她自然是不會冒著戒指自毀的危險去攻擊易天闊的。
“你……”無法控制的打了個冷顫,易天闊苦笑,“原來是我說錯了,若論心思狠毒,那位的確是萬萬比不過你的,在下真是佩服至極!”
“不用在這耍嘴皮子,等進了真正的過緣道,你若還能開口說半句話,那才是本事。”嬌聲細語聽起來甚是舒服,只是那話卻不像是她這種仙女般的人會說的,蛇蠍心腸這四個字用在她身上真是半點不差。
纖足凌空一蹬,纓落拎著他向上急升,冷冽的暴風颳在易天闊的身上,臉上,像是刀子劃過一樣留下了無數血痕,不得已,他只能運起真元保護自己,戰甲是別指望了,先前的那次入定,醒來後他便發現自己的的貺刃戰甲消失了,好好的一件寶貝,就這麼無端端地失蹤在自己的身體裡,弄得他也是滿肚子疑惑,不得其解。
上升的途中,纓落向上攤開自己的左手,那在周銘手心裡出現過的幾行字同樣從她的手心裡浮了出來。動也不動地,她等待著那幾行字緩緩地從自己的手心浮上表面,然後升上空中,盤旋,流轉,最後消失……
緊接著,易天闊只覺得眼前一暗,跟著是光芒大作帶來的刺痛感,迫使他不得不伸手遮住雙眼。等他適應之後拿下手,方才瞧清楚了那所謂的過緣仙道長的是個什麼模樣。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望著眼前的一切,易天闊有種被耍的感覺,之前所做的心理建設被一擊粉碎,雖然危險感猶在,但多少還是添了些好笑。
秀眉微皺,站在他身邊卻已經鬆開手的纓落淡淡回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看見了什麼,不過在這過緣道里,你一個小修真者根本別想生存下來……呵,若真有奇蹟發生,我會在過緣道的出口恭候大駕!”說罷,她的身形便突然消失,易天闊在那一瞬間也不過只看見了一道似乎是扭曲的波紋閃過,他確定那不是瞬移,可卻不知道一個好端端的人為什麼會無辜消失了。
“哼,看來這次的運氣不錯。”身後,周銘突然冒出聲音,轉過頭,便發現他一臉滿意地瞧著四周,然後看也不看他一眼,也像纓落一樣失去了蹤影。
“喂……”他還沒喚出口,就不見了周銘的人影,無奈地放下手,易天闊拍拍手上的戒指,對著裡面的福花喚道:“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