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不,應該稱之為燕韶華,惱怒地瞪了侍衛們一眼,氣結道:“都是你們這幫蠢奴才壞事!本宮好容易看中一個人,偏生被你們驚了去!一個個的成日自誇武功了得,結果呢,這麼輕易就露了行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眾侍衛哪裡敢答話,俱都唯唯諾諾不敢出聲。燕韶華髮了頓脾氣,卻也是無可奈何,只得嘆了口氣,悻悻地回宮了。
童舒空從酒館脫身後,便在街上漫步,散散酒氣。那化名桃夭的少女是什麼人,她壓根不想探究,這些貴族公子、小姐,她算是怕了,再不想招惹。想想還是姚鹿說得對,像她們這樣的平民就應該過平民的日子,隨便當個侍衛,賺點錢,然後就辭職去幹點小生意,然後和一個手腳勤快的普通男人結婚,養育兩個子女,普普通通的過完一生……
正想著,前面急匆匆走來了三四個人,卻是衛府的家丁,一見童舒空,都驚喜地撲上來,情急地大叫:“童侍衛,可算找著你了!”
童舒空一怔,侍衛的警覺感迅速襲上心頭,沉聲道:“怎麼了?可是衛公子發生了什麼事?”
“公子他,他晚間發了高熱,現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衛管家讓我們來找你……”一個為首的家丁急急地道。
“為什麼會突然高熱?可是中了毒?”童舒空心中後悔不迭,不管怎麼說,眼下她還是衛行露的貼身侍衛,身為侍衛,就應該拋卻個人情緒,任何情況下以確保主子安危為第一。結果自己卻私下跑出來喝酒,如果衛行露因此發生了什麼事的話,她怎麼也不能原諒自己!
“請了大夫來看,不是中毒,是氣血瘀滯產生的昏迷。”
氣血瘀滯?好端端的怎會氣血瘀滯?童舒空愣了愣,難道是跟自己吵架導致的?她抿了抿嘴,不再多問,腳下卻加快了步伐。
第20章
進得府來,童舒空疾步邁進衛行露的房間,卻見他已經悠悠然醒轉,只是臉色仍然蒼白而發青,斜倚在床頭怔怔的出神,一屋子人都靜悄悄地站在地下,沒一個敢吱聲。
見到童舒空進來,衛秦鬆了口氣,公子雖然醒轉,但顯見得淤血未散,仍舊氣悶於胸,解鈴還需繫鈴人,公子的心結能否解開,就要看童侍衛的了。她悄悄使了個眼色,領著一屋子下人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
“你來幹什麼?我下午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可以收拾東西回去安秀身邊了!”衛行露別過臉,聲音微顫,藏在被子底下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摳進掌心。
童舒空沒有答話,只走上前,抬手撫上衛行露的額頭。額頭仍舊很燙,她不禁皺了皺眉。
衛行露滾燙的額頭冷不防被她冰涼的手一貼上,頓時渾身說不出的舒服。他咬了咬牙,將她的手一把揮開,啞聲道:“別碰我!”
童舒空不以為忤,轉眼看到桌上放著一碗藥,卻是動都沒動,便端了起來,藥還是溫的。
“怎麼不喝藥?”
“不用你管!”
“別鬧了,趁著藥還是溫的,快喝了。”童舒空將藥碗遞到衛行露嘴邊。
衛行露一把推開,藥水晃將出來,灑了童舒空一手。
“我說了,不要你管!你還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麼?你走,你回你的安秀身邊去!我用不著你來可憐!”
童舒空沉默了良久,忽然仰頭喝了一口藥,抬手握住衛行露尖尖的下頜,俯頭將藥渡了過去。
衛行露如遭雷擊,連掙扎都忘了。漸漸地,因震驚而大睜的眼眸慢慢蒙上了一層霧氣,她有力的臂膀緊摟著他,唇瓣膠合,雖然只是在渡藥,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唇舌的柔軟與銷魂。
藥水很快渡完,察覺到她的力道欲待撤去,貪戀著那份纏綿的衛行露想也未想,迅速伸出臂膀摟住童舒空的脖子,重新加深了這一吻。
唇瓣廝磨,童舒空微微啟開眼簾,近距離地注視這個已經全身心沉浸在這一吻中的男人。他緊閉著雙眼、睫毛微顫,呼吸急促,白皙的膚色已經染成淡粉,說不出的動人。該怎麼辦?明明已經決定抽身了不是麼?為何事到臨頭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呢?她在心底輕嘆,無需再騙自己,事實已經證明,她對這個男人終究還是放不開!
重新閉上眼,緊摟住男人,啟開他的唇瓣,靈活而柔軟的舌探了進去,與他的舌共舞糾纏,在他嘴裡攻城略地。
衛行露渾身顫抖起來,敏感的舌被她反覆吸吮,一陣陣難以言喻的快感襲遍全身,他早已癱軟,只能任她予取予求。
不知過了多久,童舒空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