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便同他一樣。所以不敢有一絲怠慢!”
“大人怕被罷官?幾時變得如此膽小?”
“婕妤並不瞭解下官,下官一向膽小如鼠。”
“大人何必如此謙虛呢!”
“人貴自知,今日得見婕妤,就更加提醒我這句話的道理!”
“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我沒有自知之明?”
“下官不敢,只是如果沒有萬無一失的計劃呢,我就奉勸她一句,不要惹禍上身。”
“但如果有人肯答應幫我,事情或許會有另外的轉機!”說著,進寶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白虎。
白虎則看向前方某一處。
進寶又道:“我知道日落之後,便是皇上用晚膳的時間,而這段時間內侍省無人會理會其他的事情,一個時辰後,皇上用完晚膳,內侍省的人才會得閒。到時候,我會盡量地拖住他們,為你們多爭取些時間!”
鳥兒她們幾個在旁聽著進寶他們兩個的談話,這時才聽明白恍然大悟,鳥兒拉著進寶的袖子不停地擺手,勸阻她。
菀桃則斜睨著樂奴,冷笑一聲,不再言語。
白虎看著她,又瞥了瞥鳥兒三人。
樂奴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寒涼,她也覺得此事不妥,說道:“婕妤啊,我不去看我娘了,我不值得您為我冒險……”
進寶沒理她,望著白虎:“只要你們用最快的時間趕回來,我就不會有事的!這件事除了你,沒人能做的到!”
白虎內心交戰。
進寶看著暮色漸暗,太陽已經完全落入地平線下,剩下的一抹餘暉也快要消散,她焦急地催促:“沒有時間了!”
白虎看著她,又看了看樂奴,說:“只要我們平安回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如果形勢不對,你絕對不可硬撐!”
進寶點點頭,樂奴則猶豫著不知道走好還是不走好。進寶用力地推了她一下:“快走啊,別再耽擱了!”
樂奴眼含熱淚,匆匆給進寶跪下磕了一個響頭,起身大步地跟在白虎地身後。
他們走後,進寶就一直坐在庭院裡,讓鳥兒和菀桃準備熱茶和點心,等著內侍省的人來。
而突然想起的簫聲,就是白虎通知她,他們已經回宮了,所以她才敢讓菀桃去找樂奴。
而只要徐安和萬海只要去通明門打聽一下,或是內府局的人說她借了一頂軟轎,一切就清楚明白,。
白虎說的對,她根本沒有什麼計劃,形勢如此刻不容緩,樂奴她娘又怎麼可以等到她將一切盤算好呢?
進寶在賭,賭的是就算一五一十地說出真相,徐安和萬海也不敢相信,因為沒有人會笨到,自己做賊,還敢大聲地張揚。
如今樂奴見了她娘最後一面,也沒有人再去追問偷偷出宮的事情,但她卻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見進寶這樣,樂奴的心裡也不好受,當她被打了三十大板後,躺在床上,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時候,她以為自己要死了,難過不已,沒想到進寶會讓太醫來診治她,當時她百般不解,為什麼進寶不殺她,還要救她。
雖然進寶說要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她覺得,進寶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如果讓她痛不欲生,只要不讓她出宮見孃親,就已經足夠折磨她了。可是進寶冒著天大的風險,讓白虎帶她出宮,又為他們拖延時間,足夠讓她和娘話別。
進寶不但救了她的命,還了卻她的心願,這份恩情,就算讓她死,她也心甘情願,可是如今進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樂奴心中難過,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她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換進寶的命,可惜她只是一個命賤的奴才,就算十條這樣的賤命也頂不過進寶一條。
菀桃要打要罵,她都可以忍受,只要進寶能醒過來,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你滾啊!”菀桃指著門口大叫,“這裡沒有一個人願意再看到你,你這個害人精!”
樂奴知道,就連這個不是望遠殿的菀桃,來了幾日後,口上雖然不服,但見進寶咳嗽不止,也心甘情願地將自己埋藏在地下多年的金桔挖了出來,給進寶熬水喝。
而她卻只會害人。
她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望雲殿裡的人,個個心中難過,因為他們擔心,進寶會死掉,他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平易近人的主子,剛過上兩天舒服日子,眼看著又要失去。
每個人看樂奴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憤恨。
樂奴抬頭看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