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妃懶懶地瞄了他一眼,又閉上眼:“有什麼事直接說。”
呃……被看穿的齊璽窘迫的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採花中的佳人,更加湊近她:“纖纖……父王那裡……”
夏雪妃不由得一笑:“那日如此驚世駭俗的‘搶婚’之後,父皇能不答應嗎?”
“父皇那裡我倒是不擔心。只是皇后娘娘和太后……”齊璽瞧著未睜眼的夏雪妃,心中總不放心。
“皇后那裡也不必擔心,我會幫你說服的。太后……”一提起不安份的老太婆,夏雪妃睜開眼來,有著憤意:“做為南國地位最高的女人,野心還那麼大……”
“太后非你我親祖母,聽聞當年我們的親祖母就是死在她手裡,只是一直苦無證據。隨著祖父駕崩,父皇登基……如今此事早已不被提起。”齊璽嘆息道。
過去的事,夏雪妃自沒有閒心過問。只是太后手中的先皇遺召,終始是她的心病:“你和王小姐的婚事父皇心中早有定奪,不必想太多!成家後,你得收收心,別再只知道玩。齊徵如今早不在過問朝政,但私底下終不是安份的主兒,誰也不知道他會突然幹出什麼事來。”
“聽皇姐的。”齊璽點頭,接下來討好的對夏雪妃一笑:“那我和纖纖的婚事就有勞皇姐了。”
夏雪妃微微一笑,在他肩上拍一下:“快去陪陪她,別讓她跑遠了。”
齊璽爬起來整理著衣袍,跳下石頭跑向了佳人。
瞧著幫著王纖纖摘著小野花的齊璽,夏雪妃不由得微笑。也許,幸福其實很簡單!
正當夏雪妃再次打算閉上眼,享受這等難得的悠閒時,東邊林子突來的群鳥驚飛,一時間所有人都提高戒備。
下一刻幾支利箭穿過樹林,將逃飛中的飛禽射落而下……
攸地一個身影閃電般的出現在齊宣面前,小聲的稟報著什麼。只見齊宣眼中一凝,起身向幾步外的夏雪妃走去。
“怎麼了?”在他走近身邊時,夏雪妃收回溪中戲水的雙腳,在他的幫助下站了起來。
齊宣還來不及回答,便只見林子裡馬中蹄聲逼近,跑出一群持弓背箭之人。而為首的正是齊徵和齊武。
齊璽帶來的侍衛早得知對方的身份,不與之交惡,迅速的向主子們靠攏。
“未知是四弟、皇妹、七弟在此,驚擾之處還請見諒!”馬上的齊徵口是心非的看著他們。
“二皇兄、六皇兄。”離他們最近的齊璽上前一步,不著痕跡的將王纖纖掩在身後,客氣的向二人打招呼:“那些下手真不懂規矩,兩位皇兄到此狩獵也不稟報一聲。”
齊徵臉色稍微緩和下來:“七弟多慮了!我們是從甲指山一路翻山過來,未曾過七弟宅子,那些個下人自當不知。”
齊璽客氣一笑,瞥見對方身後一群護衛有著打鬥過的痕跡,當下就明白戒備在東邊林子的護衛,只怕重傷不起。心下頓時來氣,卻又不好發作。
坐在馬上一直不語的齊武,從始至終目光鎖定的十步外的兩人身上。
蹲著身軀細心的為佳人穿上鞋襪,齊宣才拉著夏雪妃下了石頭,慢慢地走了過來。
感覺到那雙**裸的目光,夏雪妃拂著秋飛吹亂的長髮,一雙眼睛左顧左盼,就是不看對方一眼。
“難得我們手足聚在一起,正好我們打下不少好獵物,不如一起煮酒暢談如何?”齊徵提意道。
“二皇兄願意參加,我們自當樂意。”齊宣應了下來。
“好!”齊徵大喝一聲好,直接下了馬隨齊宣一起走向酒席。
正當夏雪妃欲走向王纖纖那邊去時,不想跟著走向酒席的齊武突然折了回來,在她身邊站定:“天氣涼了,皇妹不可再玩水。”
夏雪妃還不及如何回應時,齊武便快步折了回去。
齊璽示意護衛不女眷搭了個酒席,方便男人間的談話。李憐碧悉心燒烤的野味也已香熟,只得先端了上去。
而齊徵一行的護衛也開始搭架,取柴,到溪邊得理野味準備著食物。
“皇妹,王千金,李千金也一起來坐。”齊徵邀請著。
聞言,剛剛在另一席位坐下的三人,明顯心中不願。
見兩人將懇求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夏雪妃換上客氣的微笑看向齊徵:“我們姑娘家在一起,還有許多話要聊。二皇兄請自便!”
早已料定答案,齊徵不在勉強。
“京中誰不知道我們在此,兩位殿下偏偏不請自來,不會有什麼陰謀吧?”李憐碧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