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嘉低著頭,聲音微弱,有些發顫。
“娘娘她……她病了。”
他眉間一緊,急急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早上……今天早上起了之後,下不了床,發著熱。”
她的頭低得很下,話聲有幾分抽泣,“請皇上移駕鳳儀宮。”
段天翎的剛過半步,便覺不對。
“你好大的膽子,敢騙朕!”
“奴婢……不敢!請皇上移駕鳳儀宮!”
雲嘉的聲音帶了幾分哭腔。
他冷冷道:“那也是找太醫,和朕沒有絲毫的關係!”
“皇上,娘娘不肯見太醫的。她不許任何人接近,也不會吃藥。皇上,娘娘說要見你,不然……不如死了算了。”
段天翎蹙起眉頭,“她不會這麼說的。”
雲嘉有些抽泣,“皇上,請皇上去看看娘娘。”
“是她讓你這麼說的嗎?”
雲嘉不住搖頭,“不,不是。是奴婢自己來的,請皇上去見一次娘娘吧。”
他踟躕了片刻,地上的宮女連頭都不肯抬。
這一定是假的,她不可能這麼說。
只是……萬一真的如此呢?
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可能。
“雲嘉,只此一次。下一次,朕會下死命令。即使是皇后死了,也不許任何人出來!”
他話聲狠厲,雲嘉更是半個字也不敢多說,一直說著,“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段天翎大步走出。
到了鳳儀宮的時候,忽然站住,“皇后昨夜可有出來過?”
門口的侍衛道:“皇后一直要求出來,要求見皇上。屬下拒絕了。皇后在深夜又再度出來過一次,卻沒有再為難屬下。”
誰也不知的意外 17
段天翎冷哼了一聲,“沒為難你們,她出來幹什麼?”
侍衛答道:“娘娘只是順著這裡走了走,就進殿了。”
想必,她也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段天翎冰著一張臉,抬步走了進去。
如他所料的,根本沒有看到下不了床的白棠,反倒只看到她百無聊賴地坐著,只是眉頭一直緊蹙。
白棠一見到他,立刻站起來,“你……”
“皇后,你好大的膽子!”
白棠話還沒說,立刻被段天翎沉聲打斷。
身後的雲嘉跪了下來。
“這就是下不了床?在發熱?朕不來見她,她不如死了算了?”
段天翎微微側過頭,居高臨下俯視著雲嘉,“你們主僕二人可知道,欺君之罪是什麼罪?雲嘉,她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嗎?”
雲嘉抽泣著說,“這全是奴婢一人的話,和娘娘毫無關係。娘娘只是要見皇上而已,娘娘什麼都沒有交代過奴婢。”
白棠這才知道,雲嘉是怎麼叫來了段天翎。
一旁的玉兒道,“原來尋死尋活他就來了,白棠,早知你昨日自殺好了。”
見到段天翎有幾分懼意,玉兒刻意離他遠遠的。
白棠望了一眼雲嘉,“跟她毫無關係,是我讓他這麼說的。是不是不這樣,你就根本不會來?”
段天翎聲音輕緩,“朕原本就是來錯了。”
白棠生怕他立刻走,“站住。”
她再次看向雲嘉,“沒你的事了,你先退下。”
雲嘉告退之後,房間玉兒見了一眼他腰間的錦囊,便也跟著出去。
段天翎本想立刻走,奈何又覺得,不妨聽她幾句,看她還能說出什麼。
“你要軟禁我,可以。作為白家唯一還活著的人,我原本是應該感激你。不管怎麼樣,至少我還活著,我沒有跟著那些人一起死。即使我不是白棠,我在她身上,也應該接受她的一切。”
白棠站住他面前,神色平靜。
誰也不知的意外 18
白棠站住他面前,神色平靜。
聽著她的話,段天翎仍沒有絲毫笑意。
“說完了麼?”
聲音清冽,不帶一絲感情。
白棠望著他,感到幾分意外。
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能感覺到段天翎最近的一些變化。
那種變化讓人覺得奇怪,又陌生。
“至少,你該給我一個理由。”
望了他半晌,白棠才緩緩說道。
“是我的緣故,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