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這個興趣的話,可以選擇皇帝高興的哪天晚上自己問問。”
晚上,她尤其強調了晚上。
其實只是真心的祝願,卻被蕭妃當成了一種挑釁。
暗示她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暗示她晚上再也不會在皇帝身邊。
蕭妃臉色頓時一變。
白棠轉過身就走了,不想再搭理。
如果她死去的女兒還在,大概白棠會想理一下她女兒。
可憐的小鬼,智力還未發育完全就死了。
大概到現在都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走進御書房之前,她抬頭看了一眼仍然懸在上方,不起眼的八卦鏡。
還沒拿下來,不論他的寢宮,還是御書房,他都還是這麼謹慎。
“有事嗎?”
白棠踏進大殿,段天翎抬起頭來,吩咐周圍的宮女退下。
她又往裡走了幾步,好奇的看了看四周。
這是第一次進到這裡,之前從未來過。
皇后的怪狀 7
段天翎淡淡笑了笑,眼裡有種奇怪的神色。
那種神色,讓白棠覺得不安。
一見到這樣的眼神,不由自主就會開始想,自己是不是哪裡出了差錯,露了馬腳。
但一時又確實想不出什麼來。
白棠蹙起眉,警覺地看向他。
“到底什麼事?”
她話裡一絲不耐,卻更顯出了自己的沒底氣。
段天翎站起身,走到白棠跟前,背靠著書桌,隨意散漫的姿態。
“上次曾有個宮女深夜求見我,你猜所為何事?”
“上次……宮女……”
白棠的手指在下巴上輕敲,仔細回想的樣子。
心裡卻是十分震驚,跳得很厲害。
不出所料的話,他說的應該是上次,他深夜來到冷宮,回去後有個宮女覲見,說白棠是妖孽。
這件事情她當時就知道了,後來那個宮女,連同另外三個懷疑她的,全都被他殺了。
白棠一直不安的猜測,他到底什麼時候會問出來。
但他從來不提,這讓白棠漸漸放鬆了警惕。
警惕為什麼又突然提起了?
她藉著自己假裝想的時機,開始回想那宮女到底說了什麼,又知道自己多少事。
按照常理,也不過只是懷疑,並沒有被發現什麼。
“你說的哪次,哪個深夜?求見你,又不是求見我,我怎麼知道?”
白棠神色茫然,坦蕩地看向他。
他笑意更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修長的手指劃過臉龐,嘴裡不經意地說著。
“白棠,你很會說謊,很擅長掩飾和裝蒜。有時連我都難以確定,你到底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又性感磁性,卻讓人心裡生出幾分恐慌來。
那種情緒開始蔓延到白棠的整個思維。
甚至忘了反抗,忘了他的動作是赤(和諧)裸裸的調情。
“能不能,將話說明白一點。說起掩飾和裝蒜,你段天翎也不差吧?”
她猛然抬眸,毫無情緒地回望他。
皇后的怪狀 8
段天翎一愣,笑出了聲。
他放下手,輕拍了一下,一個侍衛將一個宮女帶了進來,然後關上門。
白棠看過去,是個眼生的宮女,她沒見過。
“我不認得她!”
白棠如實說。
段天翎道:“朕知道你不認得,可是她認得你。”
那宮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一個字也不敢說。
白棠淡淡冷笑,對著下面的宮女高聲道,“你是誰,你認得我嗎?”
“奴婢……奴婢……”
白棠提高了聲音,“我再問一遍,你是誰?你要說什麼?”
段天翎低笑著,拉過她的手臂,拉到自己身邊,“無須動怒,聽她慢慢說。”
“皇后,你為什麼要殺陳瑤?”
宮女一抬頭,鼓起勇氣問出來,帶了幾絲哭腔。
白棠困惑的轉頭,看向段天翎,“陳瑤是誰?”
他輕摟著白棠,“是另一個宮女。”
下跪的宮女嗚咽著,“皇后,知道這些事的人都死了,你還想裝什麼都不知道嗎?”
白棠俯視著她,微蹙起眉頭,“誰讓你來汙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