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好了。”他邊說邊檢查手中要歸檔的病歷。
“可是,嚴醫師還有吳醫師他們也會去欽。”餘秀屏還是不死心。
歐陽霽將目光掃向始終不吭聲,卻有看戲之虞的嚴國瑞。嘖嘖,不知道這死心眼的傢伙幾時學壞了,竟也開始喜歡跟人家在三更半夜廝混。
接收到他的眼神,嚴國瑞不置可否的抿嘴一笑,“秀屏,你又不是不知道歐陽醫師自成家立業後,就不再流連夜店了,他天天恪盡職守的當起好丈夫模範,你何必硬要他破戒呢?”他挑釁的回瞅了歐陽霽一眼。
“對嘛,歐陽醫師是已婚人士,當然不可以跟著大家玩樂。”翁瑞瑜的口吻有著揶揄,“不像嚴醫師他們都還是黃、金、單、身、漢!”
好刺耳的字眼!
歐陽霽眯起了眼睛,“等等,身為已婚人士犯法了嗎?要不,我怎麼覺得有被攻擊的感覺?”
“沒有犯法,只不過大家體諒你是怨夫俱樂部的會長,不想讓你的日子難過罷了。”嚴國瑞戲謔的說。
怨夫俱樂部?哪個大膽的傢伙敢說他是怨夫俱樂部的會長?!
“學長,你講話講清楚,為什麼我是怨夫俱樂部的會長?我老婆怎麼說也是美麗動人的新時代女性,這你應該很清楚的,不是嗎?難道我想多陪陪她也有錯?”歐陽霽說得鏗鏘有力。
“對、對、對,你是應該多陪陪她,要不然到PUB 喝杯酒還得繳三倍的娛樂稅,那可真是不划算呢!”嚴國瑞揚起奸詐的笑容,很壞心的抖出他的私密。
“什麼娛樂稅這麼昂貴?”餘秀屏瞪大眼睛好奇的問。
“沒有,別聽他胡說。”向來深邃柔情的眼眸閃過凌厲的責難,歐陽霽瞪了那多嘴的傢伙一眼。
“胡說?是不是胡說,今天去玩上一回就知道了。”嚴國瑞斯文的臉孔佈滿算計的陰謀,準備讓他陷入去也不成、不去也不成的兩難。
只見診所裡兩個極品男人睜著眼在空中交會著激烈的廝殺目光,誰都不肯退讓。
好,他承認,他的愛妻是有那麼點愛錢,不管什麼名目只要跟錢有關,就會讓她精神亢奮。
可這還不是學長搞的鬼,竟然沒有事先善盡告知之責,還佯裝不知情的局外人一把推他下海,讓他因為一時衝動而陷人萬劫不復的境地,如今必須日日滿足愛妻的金錢渴求,所以他嚴國瑞有什麼資格嘲笑他?
歐陽霽修長的手指招了招,“學長,方便借一步說話嗎?”他咬牙切齒的問。
“不方便,我還要整理一些病歷資料。”嚴國瑞推辭。
“這種小事,我們家秀屏一定可以代勞的。是不是啊,秀屏?”他眯著眼賊賊的笑說。
“嗯,嚴醫師,這我來就好了。”餘秀屏不疑有他的上前接過工作。
歐陽霽不著痕跡的勒住嚴國瑞的脖子,一路把他拖到診所外頭的中庭花園,準備在黑夜中對這個可惡的男人曉以大義。
“學長,你很不夠意思欽。”他壓低音量的責怪著。
“我很不夠意思嗎?”嚴國瑞語氣很無辜。
“是,而且是非常。你沒事把我家的秘密說出來幹麼?也不想想,我會這樣還不是你造成的。”
“怪我?當初又不是我慫恿你去追曉玫的。”自始至終他都是在一旁愣看的觀眾,可沒有見縫插針的能耐。
“可是學長你沒有善盡告知的責任義務。”非得給他強冠上一個罪名不可。
“叫哥哥就好,學長太嚴肅。”嚴國瑞還是一臉無辜的脫罪,“我也不知我那可人的繼妹會這麼誇張,說不定是你激發了她的潛能。”
“又是我的錯—”歐陽霽抗議著。
“我沒說是你的錯啊!只是說你非常高杆,把我妹子愛錢的潛能全數激發了出來。”
“嚴國瑞你……可惡至極!”歐陽霽真巴不得掐死他這個大舅子。
“我現在要跟小護士們去玩樂,至於你,回家當你的怨夫吧!”他一把推開妹婿,讓他對著黑夜哀泣。
“不管,我今天也要去喝杯小酒。”歐陽心不甘心被嘲笑,讓自尊受到傷害。
“可以,一起來吧!”嚴國瑞說得輕鬆,徑自往診所內走去。
“可是你要借我錢,曉玫今天只借我一百塊當作零用錢,因為這個月的薪水我打馬吊時全輸給她了。”他耍賴的嚷嚷。
頓下腳步,嚴國瑞搖搖頭的踅了回來,“嘖嘖,我說我的好妹婿啊,關於這一點,哥哥我可能救不了你。你身上一毛錢都沒有,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