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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停了手指,他望著月光曲折地拐過牆角,透過樹葉,照在小艾的臉上,她一臉的沉靜,他覺得不忍打擾這一片安詳,而他敲文字的手指越來越輕:我如一隻疲累的火烈鳥,滿身的火熄滅了,我跳著無力的舞,為什麼,我要想著去流浪,也許我流浪的選擇並不是她所期盼的,但如果我在地獄,我會在那裡祝福在天堂幸福的她的。
那把吉他還在,可惜再沒有了她的聆聽了,如果有一天,我走的時候忘了帶走它,她是否還會聽到我的歌聲,很多的時候,我會莫名地記起她墳墓的方向,然後朝著那個方向沉默,或者奏一曲不成調的傷。
黑夜的眼睛是用來追求光明的,很多人都這樣說,但我只是拿它來流淚,我已經再也想不起曾經的未來了,而我會用這雙哭泣的眼,為她祈禱,因為沒有了她,天堂或者地獄,都無所謂了。追求光明的哲人們,是不是覺得一個這樣的人已經不可救藥了。
早晨醒來,電腦還沒有關,路人甲臥在地上雙手抱著肚子,睡得有點憨,電腦的螢幕是《等待戈多》的劇照,上面的葉子還是青的,下面是一行字:希望遲遲不來,苦死了等它的人。小艾不知道路人甲在等待什麼,也不知道他的希望是什麼,她去用清水洗了把臉,她看見廚房的冰箱裡只有一些雞蛋和一些泡麵,她暗暗想,他不會每天都這樣吧?幫自己和路人甲煮好早餐,路人甲還沒有醒,誰也不知道他要沉沉睡去到什麼時候。
聽說她帶著千軍萬馬,揮師南下,她一馬當先,紫色的長髮跟銀色的纓槍纏繞在一起,所過之處,南方各國,一一俯首。
她坐在那寶座上,我遠遠地呼嗥著她,時間在眼睛相碰時凝結,一隻白色的蝴蝶飛來飛去,死在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