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和臣服!
對於玄武聖獸這樣分分鐘能夠動動爪子就拍死它們的存在,又對它們多有照拂和指教,幾乎在場的原獸無一不是玄武聖獸看著長大的,自然將它當作了自家長輩!
此時它們自然是真心為著玄武高興。
這恭賀自然真心實意沒有半分虛偽。
玄武聖獸此時心情激動莫名,一來是攸關生死的丹藥已經練成,二來也最重要的是自己幾乎夢寐以求不敢奢望的巨大福分竟然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它此時幾乎是忘形得不由在心底暗暗感謝上天的巧妙安排,完全忘記了,不久前它還在暗暗詛咒那有此安排的天道!
不過儘管情緒再如何激動,它卻牢牢記得這絕對不能表現出來,所以在頗為不耐的接受了一干臭小子七嘴八舌囉哩囉唆鬧哄哄的恭賀後,趕緊爪子一揮不耐煩的將眾獸揮退。
自然,還在享受著與神獸們朝夕相對友好切磋的月無雙也被直接拖走。
臨走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嫋嫋,恰好對上她那雙澄澈到完全看不出一絲漣漪的雙眸,那一刻,他忽然邪魅一笑,竟人對著嫋嫋施展起許久不曾動用過的美男計。
嫋嫋姑娘眼角一抽,實在是很想無視那笑的跟朵花兒似妖孽,心說你長得比本姑娘好看也就罷了,這美人計使得也本這天下間的女子都還要勾魂攝魄,即便是她也不可否認那一瞬間他那一笑的風華,當真是傾國傾城。
好吧,至於傾倒她——
嫋嫋姑娘表示,這世界上目前為止也只有一個人有這個能耐!
如果說之前嫋嫋姑娘還無視月無雙的心意,但是這一刻,她竟是奇異的懂得了月無雙那一笑之後的深意,卻也是恰好讀懂了他那眼中滿滿的情意。
只是,她這輩子要一個克得她死死的剋星也就夠了,這一個,她還真是無福消受的!
嫋嫋姑娘微微眯起雙眼,看著月無雙漸行漸遠的背影,眸底劃過一抹暗芒,他只怕是察覺到了點什麼,只是究竟察覺了多少,而他又為何實力突飛猛進,似乎一切都串聯在了一起,讓她不禁深思,這個人,究竟是該留,還是該——殺!
那一瞬間眸底閃過的殺機,讓已經走遠的月無雙不禁背脊一僵,卻也只是一瞬,他的唇角微微勾起,邪魅而妖嬈,女人,你其實永不必戒備我,我月無雙即便是背叛天下,也絕不會傷害你一分一毫!
隨即他便仿若未覺的隨著眾獸消失在茂密的森林之中。
嫋嫋姑娘收回視線,唔,還是暫時先留著,至少在出了這不歸森林之前,還是可以先留著的,她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絕不會對她產生什麼危險。
不過,她還是不會留那萬分之一的意外發生的機會。
斂去眸底的暗芒,嫋嫋看向玄武。
玄武見此時已經沒有旁人,頓時直接四爪一屈,龐大的身軀猛然間匍匐在地,聲音顫抖的伏地而拜,“尊主……”
它的聲音帶著哽咽,一沉一銳,此時兩道聲音卻奇異的融合在一起,帶著一種亙古的滄桑和悲涼,更多的,是於絕望裡遇到希冀的欣喜若狂,驚見心中至高無上神祗的瘋狂。
嫋嫋沒有叫起,只是雙手結印結出一重結界,這才緩緩道:“起吧!”
聽到這輕輕淺淺的兩個字,玄武匍匐在地,竟是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那哭聲歇斯底里,一時整個空間裡似乎都染上了一種悲涼和哀痛,那是沉澱了數十萬年的痛楚,那是壓抑了數十萬年的悲涼,那是積攢了數十萬年的委屈,今日得見那個昔日它無數次期望能夠匍匐在她腳下,只會那偶爾的一絲垂眸間的輕輕頷首的神祗,整個巫族全部的信仰。
玄武放縱的大哭,悲痛,孤寂,更多卻是不能為外人道的委屈,那是它們所信仰臣服膜拜的神祗拋下整個巫族的委屈與不解。
然而,它們即便被毫無緣由毫無預兆的拋下,心中卻只有委屈,沒有怨恨。只因是那個至高無上的存在,只因是她,便是再多的委屈不甘和沉痛,它們也不敢怨恨,不會怨恨。
只是,想求得一個解釋,一個即便是傾覆巫族也讓它們心甘情願的理由。
嫋嫋雖一句記不起昔日的一切,此時見它如此歇斯底里的大哭,眸光微微一沉,心中也不免多了幾分嘆息。
不知是嘆曾經不知因由的那個沉痛的選擇,還是嘆息整個巫族為此全族傾覆的代價。
直到玄武的哭聲漸止,嫋嫋才再次緩緩開口:“起吧。”
依舊是那樣一句話,卻因為她語氣裡那絲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