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歡喜。
他一直一直的看著她,看著她一步步長成,看著她嬉笑怒罵,看著她穿梭三界橫掃**,所過之處,戰績斐然,看著她打遍三界再無敵手,看著她稱霸三界人人臣服,看著天下眾生將她奉為神祗頂禮膜拜,看著她手執彎刀璨然而笑。
只是不知從何時起,他看向她的眼神不再單純,他對她的期待不再只是依戀信任,他對她的情意不再只是疼寵。
那時,他便知道,他的佈局,遠遠沒有結束。
也許,他將還要佈下一個精心卻漫長的局,誘導這個女媧創造之時便沒無心無情的丫頭,一步步走入他的情網之中,心甘情願,歡喜心悅。
他想,即便千萬年的時間不夠,他們與天地同壽,終有許多個千萬年,足以讓他用他的情意為她澆灌出一顆只為他而跳動的心臟,為她融入只為他而流淌的情意。
然而,有一天他突然發現,原來即便是智近乎妖,他的佈局,也終有差錯的一天,那一日,她決然從輪迴臺一躍而下,竟是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他只來得及匆匆瞥見那一片紫色一腳猶自繚繞著璀璨奪目的光華,飄揚在輪迴臺上,光幕之中,那般的旖旎,卻殘忍。
他從沒有想過,她竟會有一日,離開他,輪迴轉世,遠隔時空。
他原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卻原來,天機難測,天命難違,那個小小軟軟的他一直放在掌心疼寵的丫頭,一朝離他遠去,獨入輪迴。
也許是她的離去太過突兀,也許是她的離去太過倉促,也許是她的離去太過沉寂,絲毫不符合那丫頭凡事都喜歡轟轟烈烈的性格,一如她最喜歡的璀璨奪目的寶貝。
所以他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恍惚,總覺得她仍舊在九天之巔,就在他的身邊,只是暫時出去,不日便會歸來,笑眯眯的撲過來抱著他道:“璃曄美人,我回來了,你想不想我啊!”
她會手捧大把大把亮晶晶的各色寶石,眨巴著比這些寶石加起來還要璀璨的雙眼,獻寶般的對她說:“璃曄璃曄,你知道嗎我給你帶了好多好多的寶貝你快來看看喜不喜歡……”
她會興高采烈的對他訴說她遇到的所有的她覺得有趣的事情:“璃曄璃曄,你知道嗎我這次去看到了……”殊不知,她的一切,他從頭到尾,無一不知。
然而,沒有,這次,卻什麼都沒有。
他就那般靜靜的站在輪迴臺前,整整等了九天九夜,什麼都沒有。
她再沒有回來,再沒有用那綿綿軟軟的聲音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出世間最動聽的話語。
他一直以為他是無所恐懼的,只到那一刻他才知道,他甚至不敢讓自己去回想,那最後的匆匆一瞥裡,她決然跳下輪迴臺時,竟是神魂不全,肉身盡毀!
究竟是需要什麼樣的理由,才能逼得她不得不自毀肉身,獻祭神魂,跳入輪迴。
終於在一天天的失望裡找回理智,他就席地而坐在輪迴臺前,占卜掐算試圖窺探天機,然而唯一的結果卻始終是九死一生,他想要窺探前因後果,卻始終是一團迷霧,再想要看,終究術法反噬,直到一次次被反噬的術法逼得吐出心頭之血,他這才終於因這噬心的劇痛清醒過來,她是真的不在了,真的離開了。
還是以那樣近乎慘烈的方式離開,不是貪玩,也不是玩笑,更不是她突然的心血來潮。
他心有所感,隱有猜測,只是這一切,卻都是天機——
他第一次近乎瘋狂的想要毀滅一切,這天這地,那無所不在的天道,他都想要一手毀滅。
心魔,幾乎是瞬間而至,然而,他卻無比理智的生生粉碎了自己的心魔,只因他知道,他的丫頭還存在這天地之間,為了她,他不能毀滅。
那三個孩子知道之後那般的瘋狂憤怒,他們怨她的拋棄,怪她的離開,他卻始終沉默,只因他了解她,她不是,他的丫頭,縱使再如何無心無情,她卻絕不會如此不告而別。
更何況,談何拋棄,她原本,就不屬於他們任何人。
於是,他冷眼旁觀他們三人定下賭約,冷眼看著他們各自算計,冷眼看著他們發下誓言,他從頭到尾不置一詞,他們卻以為他也是盟誓之人,他只是漠然以對,失去了嫋嫋,他們之於他,不過是那眾生螻蟻中的一隻,從不需在意。
他冷眼旁觀三人走入輪迴臺中,兩人縱身躍入,一人於最後一刻突然退卻,對著那輪迴臺笑的瘋狂執拗,眼中是掩不住的怨懟恨意,更藏不住的,是那一腔空付的情意。
他那時便知,這三個孩子,在他們自己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