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破天荒的,一向臉皮厚到沒有下限的嫋嫋姑娘竟忽然覺得有些臉熱,耳根也一陣陣發熱。
她微微怔愣,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她竟然也會不好意思?!呃,嫋嫋姑娘,你這麼肯定以及確定自己的厚臉皮真的好嗎?
但反應過來的嫋嫋姑娘當觸及璃曄那雙眸子裡寫滿的欣喜和滿滿的可以稱之為某種幸福滿足的情緒時,她所以的羞囧和下意識想遷怒遷怒這個害她行為失常的罪魁禍首的想法瞬間潰散。
對著那雙水色剔透卻璀璨若銀河的眸子,嫋嫋姑娘下意識的又是一句話脫口而出:“呆了!問你話呢不答應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跟著本姑娘?”
“想。”璃曄立刻十分肯定的答道,古琴般悠揚的聲線清越而低淺,卻帶著一種直直能深入人靈魂的魅惑:“很想。”
嫋嫋姑娘很沒骨氣的眼睛直了直,不知道為什麼,璃曄的每一種神色和一個音調微不可覺的變化似乎都能讓她動容,這種感覺她以前覺得很不好,現在,卻忽然覺得能有這樣一個人讓她早已一潭死水一般的心湖泛起一些漣漪,其實也不錯。
於是嫋嫋姑娘隨心便是伸出爪子狠狠的在璃曄臉上一爪子捏了下去,她用的力道不大,卻也不小,讓璃曄白玉雕成般的臉頰上一個十分清晰的紅印頓時顯現。
嫋嫋姑娘卻是十分高興的一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貝齒,眉眼彎成月牙般,兩頰上的酒窩深得醉人。
璃曄知道,這才是她最真實的笑顏。
明明和她以往能讓人直覺背脊發涼的笑容明明如出一轍,不過是多了兩個酒窩,卻分明如同天地之隔,平日裡那般的笑顏甜的讓人心迷神醉,往往被她那般的笑顏誘惑得也忍不住失神一笑,但實際上,她那般的笑靨裡,卻有一種涼薄至極的寒意和冰冷至極的淡漠!
而這般露出了酒窩的她,笑起來便恍若那九天之上的朝陽,光芒萬丈,璀璨奪目,帶著一種能照亮所有黑暗的力量,燦若春花,甜得醉人,看著她這般笑著,便連整顆心即便被萬丈冰封住都能融化。
璃曄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他驀然生出一種天荒地老的感覺,他想,此生,傾盡所有,便只為換她這粲然一笑,也便值得。
“好了好了!璃曄美人,別在這肉麻兮兮的,你老這麼看本姑娘不是把本姑娘當成好吃的了吧?走吧,走吧,我們去看好戲!”嫋嫋姑娘被璃曄那般的眼神看得心中莫名一軟,卻下意識的不願老是沉溺在這樣異樣的情緒中,再順心而為也得適可而止,她可不願放縱自己莫名的陷入一種被動的感情中。
若有朝一日她懂得了什麼叫情,對他動了心,即便天地傾覆她也不會放開他的手,哪怕他彼時心灰意冷,她也會將他囚住,她可不是什麼大方祝福的人,但那卻也不過是隻有十之二三的機會,那麼在這之前,一切便順其自然吧!
嫋嫋姑娘一把拉起璃曄,十分自動自發的把璃曄當成人形交通工具,毫不客氣的小手一揮,指揮道:“璃曄,出發,目標,天碧城唯一的大路旁那座丘陵。”
若有人要趁機動手,不會選擇離天碧城太遠的地方,因為那便變數太多,也不可能選太近的地方,因為天碧城方圓百里雖然都了無人煙卻也視野開闊,不利隱藏埋伏。
所以,要動手,便只有那個地方。
這是早在路上的時候,嫋嫋便已然留意的地方。
璃曄頓時有種哭笑不得之感,他總是喜歡抱著她入懷,這般的姿態他總覺得有種無言的親暱和最親近的距離,只是她似乎完全把他當成了坐騎?
唔,關於這個觀念,璃曄想,有必要跟她好好討論一番,便等這天碧城的事了吧!
反正,自此以後,他的時間便會很多。
父尊既然算計他一回,便讓他用往後的千百年來為他繼續擔著天宮的大任吧。
這樣他以後便有更多的時間時時陪在小丫頭的身邊,讓那些無謂的人再沒有機會靠近,如此,甚好。
眸底一抹幽藍的深邃華光閃過,璃曄抱著嫋嫋便是一個瞬移消失在雅間內。
而頂樓雅間內,此時天碧城唯一的一位丹藥宗師已經被請了過來,萬掌櫃也親自帶著兩顆丹藥到了頂樓雅間內,他朝著兩位內界使者施了一禮,目光略微在無憂身上停頓了幾息,這位使者在拍賣時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之前他聽那位白髮男子稱呼這位為師兄,卻不料一直做主的似乎是那個師弟?
只是那師弟卻是個頭腦那般……不聰明的!
這兩位使者的宗門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