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之後,凌冉呆滯地看著那些跟他有關的事物,一句話也不說,把自己關在房裡。
一整天沒進食,即便東方逸把飯菜送到房裡,她依舊連眼皮都沒眨下。
從頭到尾,彷彿沒看到過這個人一樣,直接當成空氣,忽略掉。
夜幕降臨,到了該睡覺的時候。
東方逸就坐在離凌冉不遠的地方,欲言又止,等到他醞釀好情緒,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到凌冉無情地下逐客令。“出去!”
平靜地語氣裡冒出一絲不容質疑。
東方逸知道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只好順了她的意,臨走前說:“即便你再怎麼跟我過不去,也不要跟自己過不去,多少也吃點。
我吩咐廚房把飯菜熱一熱。”聽似平淡的語氣裡附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
站住,滅的就是你(10)
凌冉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唇角,無聲地笑了。
正如東方逸所說,即便在怎麼樣和他過不去,肚子還是填飽的,所以,即使凌冉有多麼的不想吃,還是勉強自己吃了一些。
飯菜一進口,她就嚐出來是東方逸自己動手的做的,其中蘊藏著他的心情。
深深吸上一口氣,隨便吃了幾口,凌冉就沒再吃了。
今晚安靜的出奇,可是凌冉怎樣都睡不著,翻來覆去,想念著屬於他的氣息,他的懷抱,他的溫暖。
實在是受不了,最後猛站做起身,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拼命地搖頭,逼迫自己不去想。
然後,緊緊蜷縮成一團,將頭深深埋在懷中,烏黑的長髮流瀉下來。
明明很想很想哭,卻怎樣都哭不出來,似乎在揭下他面具的那一刻,淚水便枯竭了,心跳麻木了,疼痛無邊無垠地漫延,不斷地放大、放大、再放大……
真的好痛好痛,絲絲痛楚像蟲子一樣啃噬著。
不知過了多久,凌冉睡著了。
一直呆在房外的東方逸,悄悄退門進去。
當看到她臉上五指鮮明的手掌印時,徹底地刺痛了他的心,好像有無數細小的針在扎。
對於自己的行為悔恨不已,第一次如此的討厭自己,如此的厭惡自己,恨不得拍死自己。
可是,又奢求著她能夠原諒自己,能夠理解,能夠體會自己的那份出於深愛的私心。
他覺得,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就要變成為愛瘋狂的惡魔。
那一夜,東方逸一直守在凌冉的床前,懺悔著、心疼、痛心著。
這些凌冉都不知道,只曉得起床時身上蓋著被子。
心裡也明白,是東方逸乾的好事。
可是,她無法說服自己原諒他,無法說服自己不去在意欺騙,無法說服自己不去……
從那以後,只要有東方逸在的地方就沒凌冉的身影,同樣,有凌冉在的地方就沒有東方逸的身形。
誰都知道,她在躲著他、避著他。
站住,滅的就是你(11)
自然,東方逸比任何人都清楚,連日來陷在懊悔、痛苦中,難以子拔。整個人消瘦了不少,對此凌冉熟視無睹。
她的冷漠、刻意的疏遠,深深刺痛著東方逸一顆赤誠的心。
雖然他的做法不對,但是他對她的心,無庸質疑。
由於東方逸和凌冉陷入到冷戰中,皓天山莊頓時失了生氣,彷彿花兒離開了雨水的滋潤,陽光的沐浴,化肥的營養。
沉寂、沉寂、除了沉寂還是沉寂。
只是秦仰或者獨孤豔一提氣東方逸,凌冉就扯開話題,絲毫不給任何人說情的機會。
這個世界騙子太多,只要一張嘴,黑的就說成白的,醜得說成美,誇得天花亂墜,三分真七分假,讓人根本分不清楚,只能被牽著鼻子走。
黃衣男子也來過幾次,壓根沒瞧見東方逸和凌冉,坐在客廳半天,愣是沒人搭理。原本還想湊湊熱鬧,現在好了人家避而不見,後來透過秦仰也瞭解事情的嚴重性。
態度立刻強硬起來,立馬回宮連下了5道聖旨召喚凌冉。
原來,黃衣男子名為臨沐楓,臨風國的皇帝,而東方逸就是臨風國的大將軍,而且臨風國是一個遊走國家,與各國之間都有生意來往。
第六道聖旨,碰巧凌冉撞見了。
太監扯著公鴨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東方夫人進宮見駕,欽此。”半響不見凌冉接旨,趾高氣揚道:“還不接旨。”
還以為聖上讓他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