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我們一家子都餓死不成?!”
張玉鳳冷笑道:“你開豆腐坊能賺多少錢?我三哥現在病成這樣,你想躲懶,不伺候?!呸!虧你說得出口。也不想當初,要不是我三哥幫著你,你能有今天。”
“他幫我?哈!”劉寡婦把三郎往劉靈兒懷裡一送,雙手掐腰回敬,“就他那個身子骨。還幫我?真是天大的笑話!說到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整天往我那鑽,伏低做小的求著我,要不是我瞧著他可憐。我用他幫?連拉個磨盤都要喘三起兒氣的主兒!”
何氏在一旁聽著,也火了,“我說三弟妹,你忘記當初你是咋進的這個門了?三弟為了讓你進這個門,費了多少心神。連正房娘子孩子都不要了。你現在說這種話,你還有良心嗎?”
“大嫂,你們要搞搞清楚。當初是他求我的,不是我願意的。再說,我只說想賺點銀子。貼補下家用。也沒說扔下他不管,你們至於這樣臉紅脖子粗的嗎?要不,你們大房還有小姑,每月給我們貼補點銀子,我就在家裡照顧他,咋樣?”
劉寡婦說完,抿了下散下來的髮絲,朝她們嫵媚的一笑。
自打生完三郎,劉寡婦保養得當,又十分注意身材體形,如今養得凹凸有致,倒是平添了幾分風韻。
論樣貌,她雖比不過張玉鳳,趙氏,但比起何氏來,簡直要甩她幾條街去。
“呸!真不要臉。”張玉鳳看不慣她的狐媚樣,“當初分家時,爹給了你們不少的銀子,你把銀子都弄哪兒去了?再說了,今年收成好,大哥給你們三房留了不少的糧食,夠你們吃到明天春天了,至於你還要拋頭露面的開什麼豆腐坊嘛!別指當別人都傻,不知道你的下作心思。”
何氏扯了一下張玉鳳,不想小姑說得太過份。劉寡婦其實說得也沒有錯,掙點銀子總歸是好的。但也要看看情況,老三現在剛緩口氣,身邊不能斷了人照顧。
自打劉寡婦停了豆腐坊後,村人都想吃豆腐都要去鄰村去買,所以重新把豆腐坊開起來,生意肯定是差不了的。依何氏的意思,等過了冬天,老三的病情穩定了,劉寡婦再去弄那個豆腐坊。
還不等何氏滅火,劉寡婦早已按捺不住了。
張玉鳳的潑辣她早有耳聞。從前,兩人也沒有啥過節,也沒有起過啥衝突。現在,張玉鳳指著鼻子罵她,她也不是吃素的。
“我下作心思?”劉寡婦繞著張玉鳳轉了一圈,“我看,有下作心思的人是你吧。我記得你出嫁也有大半年了,咋還梳著姑娘頭呢?不會是,姑爺滿足不了你,讓你起了別的心思了吧?我就說……啊!”
啪地一聲,張玉鳳揚起手扇了劉寡婦一嘴巴,“下作的東西,你,你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你不要臉!”
劉寡婦不像宋氏那麼軟弱,也不會像趙氏那般多心思與手段,她吃了虧的,一定要當場要回來。
她很快就回敬了張玉鳳一巴掌,“我不要臉,也不會你那樣到處勾搭男人,又尋死又耍潑的。人家都成親了,你還不死心,我要是順子,我也不要你!”
提到順子,便是踩到張玉鳳的痛腳。
這一場大火立刻燒了起來。
張玉鳳與劉寡婦當場撕打起來。
何氏想去拉架,怎奈戰火太旺,自己也被踢踹了幾腳。
劉成去西山村看望宋王氏還沒有回來,張義忠去地裡撿穀穗也不在家。
正往上房跑找老爺子,就看到老爺子披著外衣出來了。
“住手!”老爺子大吼一聲,可惜沒人聽他的。
轉身再出來,手裡多了一個盛了水的木盆,嘩地一聲,揚向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女人。
兩隻惡鬥的落湯雞終於熄了火,**地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玉鳳,你跟我進屋。”
張玉鳳不動地方,被何氏推推搡搡地弄進了上房。
“爹。那劉寡婦不是東西!”張玉鳳頭髮亂蓬蓬,溼噠噠地淌著水。
張老爺子冷哼一聲,“你也一樣!”
到底是自己姑娘。心有不忍,扔了條幹淨的汗巾給她。
“老三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心裡有數,倒是你……”這幾天老爺子的心思都放在老三身上,也沒大注意旁人,今天要不是劉寡婦喊出來,他還真沒發現張玉鳳梳姑娘頭。
他當即明白了,覺得很對不起劉成。
這大半年的光景,劉成也來家幾次。呆他一句話也沒朝老爺子抱怨過,根本就沒提過這事兒。
尤其是在順子與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