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聽的那句話。(百度搜尋4g更新更快)
順子望著被血染紅的桌角,拿起刨子狠狠地噌了兩下……
冬日早晨的空氣,凜冽且沁人心脾。太陽照在雪上,白皚皚地刺人眼目。
宋氏下意識地用手掩了下額頭,將裝好飯菜的籃筐挎在手臂上,牽著四孃的手,剛一轉身就看到院子裡放著一個又寬又大的嶄新的爬犁。
她騰騰地跑出院子四下裡張望,不見一個人影兒。回頭又去看那爬犁,因為是新的,所以還能聞到清新的木香味。
“娘,你怎麼了?”
“啊……家裡頭,有個爬犁?”
宋氏目光閃爍,看向四娘,見她輕挑了眉,似乎知道它的由來,她的心不禁跟著一跳。
暫短的沉默過後,張四娘笑道:“這真是心想事成,想啥來啥。那咱家就差狗了。等大郎哥來了,咱就託他去弄狗去。”
“噯……”宋氏有些不知所措的應著,“那這爬犁咱就先放家裡?”
“沒狗人拉著這個也不方便啊。娘,你想啥呢?快點吧,咱姥娘還沒吃早飯呢。”張四娘心中的訝異不次於宋氏,但她能拎得清輕重。
這爬犁是誰做的,已經不重要了。總歸跑不出那個人。
總算是一個有心的……宋氏的心境張四娘能夠理解,在古代就算合離另嫁,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她只能在心裡說一聲,順子叔。你繼續加油吧!
三天後,二十缸辣白菜都醃上了。因為是得月樓首次要貨,這一千斤的數量不多,合約上已註明第二次供貨數量以第一次交貨時預定的數量為準。並在此基礎上只多不少。另外要貨期限也會在第一次交貨加以確定。從中也可以看出周正的謹慎。
剩下的十來天,張家人也不能怠工,繼續準備輔料。大郎弄來了兩條大狗,又給四娘抱來了一個剛出生的小狗崽。也算是給她幫了個玩伴。四娘摸著它小小軟軟的身子,就給它起名叫元寶。
這個名字叫大家笑了半天,說四娘一心想賺錢,都掉到錢眼裡去了。
張四娘才不怕她們笑,作坊總算進入了正軌。就連守作坊的人也找到了。這事兒多虧了里長家的孫媳婦齊氏,她知道宋王氏獨身一人守作坊時,回家就與里長說了。里長也是個熱心腸。就幫著尋了王二家的小子。剛滿十六歲的王青山來守。說好一個月二十文錢。
這對王二家的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又不用做活計。每天只需到作坊裡睡一覺,守好東西就能白來這些錢,若不是王二年歲大了,他都想來。
宋家在村子裡開作坊的事情很快就傳來了。別看這冬日裡人不出戶,但擋不住這個訊息。私下裡都在傳這宋家母女兩人得了送財童女,走上好運了。
別看一個是寡婦,一個是合離的,但這孩子可能是能耐,早就聽出高崖村的老張家突然發家的事情,現在看來。都是這孩子帶來的財,準沒錯了。
又有人說,那孩子當年也老張太太撿的。說不定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聚寶盆幻化出來的童女。所以啊,這人一輩子就都得行善積德。你瞧瞧宋家娘倆,老老實實的做人,才會有今天。
所有的輿論都傾向於宋氏一家,自古以為弱小之輩總會多得一些憐惜。尤其像宋氏這樣,因無子而合離的,將來想再嫁也應難,總歸是得到了大多數女人的同情。
宋家的小作坊在悄悄地發生著變化,破院牆補上了,新門鎖掛上了,屋頂漏風的地方堵住了,再有那裂了大縫的窗稜也不知什麼時候換成新的了。
宋王氏去時揣著二百文錢,回來時又揣回來了。她回頭望著眼順子家,忍不住嘆氣。
這真是業障啊!
里長家的孫媳婦齊氏今天在做工的時候說了一件喜事。西山村的劉郎中要娶親了,日子訂在了春天裡。本來想逮住何氏來問問究竟的,卻沒想到她竟沒有來,元娘跑過來說何氏病了。
何氏一向身體強壯,幹起個活來像個男人似的,很少生病。宋氏擔心,卻礙著身份不能去看她,就往元娘手裡塞了二十文錢,元娘推辭不要。被四娘一把塞進了她的衣袖裡,“這時給嬸子的,又不是給你的。你就收著吧。”
又向宋氏道:“娘,我去看看嬸子吧。正好不是給爺包了粘豆包嘛,我給爺帶過去。”
元娘不同意,雪天路面都還沒化,雪被人踩得實實地,根本就不好走,“你就別去了,我把粘豆包給爺帶回去也是一樣的。”
“不怕,咱有爬犁,快走吧。”
張四娘一點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