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怪不得藺教御愛不釋手呢。”
程宗揚道:“藺教御遠道而來,不知道我的小婢哪裡得罪教御,有勞藺教御出手教訓?”
藺採泉道:“老夫正在奇怪,六扇門頗有名聲的泉捕頭為何會在這裡出現,原來竟是小友的奴婢?世事之奇,一至於斯。”
“行了,藺老哥,”
程宗揚一拂衣角坐在藺採泉對面,盯著他的眼睛道:“你這次來有什麼見教,不妨明說。”
藺採泉喟然嘆道:“掌教仙逝,敝宗人才凋零,眼看太乙真宗這棵千年巨樹風雨飄搖,念及昔日與小友會於塞外,有擇珠之約。如今時過境遷,不知小友心意如何?”
說來說去,藺採泉還是想招欖自己加入太乙真宗。卓雲君自己都睡過了,很樂意給他當徒弟嗎?
程宗揚搪塞道:“恐怕不行,我吃不了素。”
“敝宗不忌葷腥。”
“我也戒不了色。”
“敝宗有雙修之法。”
“我想當掌教。”
“敝宗……”
藺採泉頓口不言。
程宗揚笑嘻嘻道:“你也想當掌教吧,藺教御?”
藺採泉慨然道:“中興我太乙真宗,藺某責無旁貸!”
老傢伙有道行啊,“我想當掌教”這種臭不要臉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變得光芒四射,堂皇得能拿到街上喊口號。
“這我幫不了你。”
程宗揚道:“不瞞你說,師帥給了我一隻錦囊,但被卓教御奪去了。”
藺採泉皓眉一挑,目光直視程宗揚瞳孔。程宗揚本來想給卓雲君那賤人下絆子,這會兒被他目光盯住,頓時像被人扼住喉嚨,一陣窒息,自己心裡一切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片刻後蘭採泉收回目光,恢復從容不迫的神態。“原來如此。小友在哪裡見到卓教御的?”
程宗揚驚魂甫定。這老傢伙肯定有什麼辨別真偽的伎倆才信了自己的話,幸好自己說的不全是假話,沒有洩出底細。程宗揚老老實實道:“清江。”
藺採泉收起骨笛。“小友如此坦誠,藺某也有一語報之:江州之行,多加小心。小友攜有掌教遺命的事本教盡人皆知,其他人也罷了,只恐林師弟不會輕易放過小友。”
“誰說我帶著你們掌教的遺命?”
“當日掌教在塞外遇敵,臨終前傳訊龍池,親口所言。”
程宗揚明白過來。文澤當時聯絡的不僅是星月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