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紋,中央是一隻白兔的圖案。
“這是什麼玩意兒?祭兔子的?”
武二郎一臉的不善,似乎想找人打一架。
“白夷這算好的了。”
程宗揚一邊觀察著祭壇,一邊道:“南荒種族多半都是半人半獸的怪物,也就白夷和花苗的男人還有點人樣。不管怎麼說,白夷的男人長得可真是俊美,比二爺的尊容可強多了。二爺就是願意獻身,也不一定有人敢要。”
不等武二郎發飆,程宗揚一指祭壇:“咦,這是什麼?”
祭壇上那白兔的兩眼是用紅寶石鑲成,光芒隱隱流動,似乎正看著他們。
“易勇!”
易彪低聲喚道。
那個年輕的術士取出水囊,往掌心倒了少許。他攤開手,不規則的水跡立刻懸浮起來,在掌心寸許的高處凝成一粒小小的水球,微微轉動。
易勇興奮得聲音都有些發顫:“就在這裡!”
程宗揚探過頭瞧了瞧,訝道:“這裡面能看到鏡子麼?”
易勇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我可學藝不精,只有靠靈砂才能凝出水鏡。這點水剛倒出立生感應,可見此地靈力極強。”
易勇露出熾熱的目光:“我影月宗水鏡之術就是模擬靈飛鏡而來,因為年代久遠,法術多有失傳。宗門歷代宗主都希望能找到此鏡,修補法術中的不足。今日終於能得償師門夙願……嘿!”
程宗揚看了武二郎一眼,“武二?”
聲稱靈飛鏡是騙人把戲的武二郎哼了一聲,“小子,那破鏡在哪個方向?”
易勇託著掌中的水球,慢慢尋找著方位,最後目光落在祭壇上。
白夷人用來祭櫃神明和祖先的祭壇高及齊腰,表面呈圓形,直徑超過一個人的身長,用純白色的石英石雕成。
幾個人四周看了一遍,哪裡有鏡子痕跡。難道是嵌在祭壇裡面?
易彪翻腕拔出一柄牛耳尖刀,刀尖插進岩石雕刻的縫隙,小心撬動。最後搖了搖頭,“是一整塊。”
武二郎擠開易彪,張臂抱住祭壇,用力一推,祭壇紋絲未動。武二郎又試了兩把,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
“小子,真讓你蒙上了。”
武二郎拍了拍祭壇,“底下是空的。”
眾人精神一振,既然是空的,下面必定有藏物的空間。只不過……入口在什麼地方?
祭壇位於懸崖一個凸出的平臺上,面前便是深淵。可以想像,白夷人在祭壇上燃起祭祀的火焰,數十里外都能看到火光。
程宗揚盯著祭壇上白兔的雙眼,忽然道:“刀給我!”
易彪遞過尖刀,程宗揚接過來,入手一沉,顯然這把匕首不像看上去那樣平常。
他將刀尖貼著寶石邊緣插進去,用力一撬,那顆紅寶石滾落出來,露出一個積滿塵埃的凹洞。程宗揚一不作二不休,把另一顆紅寶石也挑了出來,然後把刀尖伸進凹洞。
“好像有東西。”
()
程宗揚放下刀,兩手拇指試探著伸進凹洞,往下一按。
就在按下的同時,程宗揚腦中一暈,拇指彷彿被兩條毒蛇咬住,體內的真陽狂湧而出。緊接著祭壇表面堅實的石英石突然一空,顯出一個幽深的入口。
“幹!”
程宗揚心知要糟,不等他做出反應,一股強大的力量湧來,他身不由己地墜入洞|穴中。
頭頂的月光迅速拉遠,身體彷彿在一個井中極速掉落。緊接著,一個龐大的黑影遮沒了月光。
一隻大手用力抓住程宗揚腳踝,身體的墜勢猛然一頓。
頭頂的月光像被遮住般消失不見,武二郎雙腳蹬著巖壁,一手抓住程宗揚,破口罵道:“你瞎啊!什麼鬼地方都敢跳!二爺這回可被你害慘了!鬼知道這下面有多深!”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二爺消消氣。就算掉下去,也是我在下面。喂,誰把上面蓋住了?”
“屁!你這兔崽子掉下來,祭壇就封住了。要不是二爺手快,你這兔崽子就摔到底下變肉醬了!”
“二爺,這可是白夷族的地盤,你這兔字少說點。免得惹急了這裡的兔兒爺們,咬死你。”
武二郎哼了一聲,一手攀住巖壁:“看到底了嗎?”
程宗揚頭下腳上,睜大眼睛,依稀看到一絲波光。
“下面好像是水……等等……武二!你給我放手!”
武二郎手一鬆,程宗揚往下滑了半尺,隨即一翻身